趙文華壓迫、止血的時候腦子里想著這個術式。動靜脈置管、造影、栓塞,這種術式……
太牲口了,這種手術都敢做。
但手術過程很精彩,十分精彩,相當精彩,趙文華回憶整個手術過程,如飲瓊漿。
這手術,就是思路奇特,和其他手術都不一樣,但需要的操作手法確很簡單。
自己也能做!
趙文華很快意識到這點。
可是在某一個瞬間,他一下子想到了初衷。自己判斷,是鄭老板的醫療組“陷害”自己,還想了那么多的理由和借口。
現在看,人家就是想做手術而已,至于自己……鄭老板根本沒有理睬。
這也就是自己的患者,要是其他人的患者,自己在鄭老板的眼睛里,像是空氣一樣根本就不存在。
想著,趙文華有些癡了,自己這是被無視了么?
“老趙,壓迫快20分鐘了,你準備壓一晚上?要不要給你找一套被褥來?”護士長進來半開玩笑半嘲諷的說到。
呃,想的入了神,忘記壓迫時間了。
本來壓幾分鐘就行,而且有止血板的情況下,不壓迫止血也沒問題。
自己竟然忘記了時間。
趙文華覺得有失水準,低著頭開始把患者抬上平車,一路回病房。
……
……
鄭仁把顧老送走,方林那貨戀戀不舍的,想要詢問更多肺隔離癥的細節。
時間還有,現在不是很方便,他只能陪著顧老回去。
“老板,這手術很簡單么。”蘇云道。
“肯定,除了要雙造影之外,沒別的。”鄭仁笑道:“幸好小馮有尺寸足夠大的血管封堵器,要不然我想用彈簧圈做封堵了。”
“小馮,干得漂亮!”蘇云回頭,贊了一句馮旭輝。
這貨一般很少會說好話,但對馮旭輝,卻是一個例外。
“晚上秦唐請吃飯,你們倆跟著一起去。”蘇云道。
“好。”馮旭輝也不客氣,都這么熟悉了,有什么客氣的。他笑著點頭,應了下來。
“秦唐要做什么?”鄭仁問到。
“不知道,神神秘秘的。”蘇云道:“管他,先去吃飯、喝酒是正經事兒。”
說著,幾人走進病房。
迎面護士氣嘟嘟的走過來,和常悅說到:“常醫生,我管不了,你去看一眼吧。”
鄭仁微微皺眉,這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蘇云拉住常悅,直接問到。
“上午手術的患者,那個三十多歲、病很重的,記得吧。”常悅也很無奈的說到。
“記得,手術做的有問題?還是家里面事兒多?”蘇云問到。
“都不是。”常悅道:“術后回來,他說要打什么排位賽,抱著手機在那玩。他玩游戲的動作幅度還特別大,點滴針脫出來兩次,鬧的滿床都是血。”
“我去看看吧,你忙你的。”蘇云道,順便從常悅手里把護士留下來的棉簽給順走。
鄭仁放了心,這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