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鄭老板的臺風越來越不好了,上手術就上手術,還得自己的器械護士,還得自己的麻醉師。這都不算,現在可好,外面都得備兩個介入學科的教授跟著。
他不知道柳澤偉的來歷,一個國內的教授,也沒必要知道。
但是張教授知道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整個912,沒人不知道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的存在。
諾獎項目,德國海德堡大學的教授,每一個名頭都如雷灌耳。
現在可好,這么大的教授竟然蹲在外面伺候著,年輕人的場面可是真大。
“你們怎么沒上?”張教授下意識的譏諷了一句。
這一晚上,被蘇云和鄭仁接連蹂躪,張教授早都醉了。
“來晚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沮喪的說到:“沒想到老板啟齒咔嚓自己就做上了。”
呃……張教授馬上快走進步,進了操作間,透過鉛化玻璃往里面看去。
連巡回護士都披著鉛衣在手術室里面,手術的人不多,只有三個。可是三個人,各自忙一攤。
距離自己最近,患者腿部的應該是威脅著要打自己的蘇云。他對著屏幕,在做介入造影。
中間的是趙云龍,那大身板子,再穿上鉛衣,就像是鋼鐵戰士一樣。
最前面,頭側有三個人,兩個是麻醉師,其中一個在看著呼吸機、監護儀,另外一個在體外膜肺機器旁邊調整各種參數。
鄭老板坐著做手術,根本看不見身影。
還真是三臺一起開……張教授啞然。
“老柳,怎么平時不見云哥兒做手術,我卻感覺他手術做的比我都好呢?”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看著操作間的屏幕,難以置信的說到。
柳澤偉站在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的身后,也很是無語。
平時不見蘇云做手術,連醫院都很少沾,像是最不務正業的醫生一樣,每天來點個卯人就消失了。
鄭老板也不管,他很自由、很隨意。
自己曾經和蘇云配過幾次臺,由自己主刀。可是沒見他手術做的有多好,只覺得很隨意,不像是鄭老板那么認真。
但今兒一看,真要命的時候,蘇云的手術做的是真好!
雖然只是一臺簡單的股動脈穿刺、腦部血管造影手術,蘇云做的又快又穩。
眨眼的功夫,導絲就到了位置,現在往里面順導管呢。
這就是天才吧,柳澤偉心里想到。
“我去,真的出血啦!”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忽然吼道,“剛出,沒多少呢!”
隨著他的一聲大吼,打斷了柳澤偉和張教授的胡思亂想。
從血管里彌散出去的造影劑飄的很遠,這意味著血管剛剛破,顱內沒有大量的血液,導致顱內壓增高。
張教授直接看傻了眼。
真的出血了?可按照時間來判斷,鄭老板叫介入的人來做手術的時候,應該還沒出血。他哪里來的自信,患者血液再次肝素化后就一定會出血?
“我來晚了,來晚了。下面有個患者躁動,實在不好意思。”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神經外科的邵總匆忙走進來,看到氣密鉛門緊緊的關閉著,自己也進不去,怔了一下。
隨后他的目光就被死死的吸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