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仁像是一只松鼠,在潔白的雪地上蹦來蹦去,到后來他漸漸的開心起來。只是簡單重復一個動作對別人來講有些枯燥乏味,但鄭仁卻不這么認為。
只是這雪,似乎比想象中要大了很多,已經下了將近36個小時,眼前依舊能看見無數潔白的雪花輕輕飛舞。路燈的燈光都迷離了起來,鄭仁看了一眼時間,五點四十五分。
一般來講伊人六點起床,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不用上班、不做早飯、倒時差等原因起不來。
要是等瑞典人民都起床,熙熙攘攘的人群肯定會把這四個字給踩壞。
鄭仁習慣性的想了各種不同可能性,就像是看病一樣,先做預測性分析。
一個身材敦實的瑞典男人步履蹣跚的走過來,他的腳步略有些踉蹌。
鄭仁看到后頭開始疼起來,看樣子這是在酒吧泡了一夜,凌晨帶著滿滿醉意回家的人。
真要是這樣,怕是自己守了幾個小時的字等不到伊人起床。
不過他沒有多失望,守候在愛人的身邊,起床的時候說一聲早,這已經足夠。至于其他的驚喜,能做到就做到,做不到自己也盡力了,沒有遺憾。
踉蹌的男人睜著醉眼見鄭仁滿身白雪站在路上,他遠遠的招了招手,“朋友,讓我們進入FIKA時間吧,這見鬼的天氣!”
鄭仁笑了笑,他隱約知道FIKA時間是瑞典人的一種習慣,好像是挺富貴兒說起來的。富貴兒就特別喜歡這種每天至少3-4次的FIKA時間,風雨無阻。
工作?像是在912那樣的工作?開玩笑!對富貴兒來講那就是地獄,所以他在拿到諾獎后直接就逃到了天邊,連個面都不露。
“謝謝,不用了。”鄭仁露出憨厚的笑容,用瑞典語回答道,“要是有可能,麻煩您……”
鄭仁說著,用手比劃了一下,虛虛的畫出一個大圈,示意醉漢看地上的字。
“需要幫助嗎,朋友。”醉漢雖然含含糊糊的說道,雖然站著都困難,但他依舊對鄭仁在“玩”的東西表示出了興趣。
“不用,謝謝。你的小狐貍包看著真棒,希望晚上有時間我們能有機會坐在一起喝一杯。”鄭仁無奈,生怕醉漢闖過來把雪地上的字給踩亂了,連喝一杯這種客套話都說出來了。
甚至……還稱贊了一下醉漢背著的瑞典國民品牌的小狐貍包。
醉漢笑了笑,他很暖心的繞了一個大圈,避讓開鄭仁踩了幾個小時的雪地,向鄭仁告別,奔著家的方向走去。
鄭仁長出了一口氣,這里的人看起來蠻友好的,最起碼眼前的醉漢還算是不錯。
……
……
謝伊人和常悅住在一個房間里,生物鐘在5點55分叫醒了伊人。
“悅姐,你干嘛呢?”謝伊人睜開眼睛,看見常悅在翻手機,便問道。
“看看朋友圈。”
謝伊人見界面不是朋友圈,而是聊天界面,想來應該是在看蘇云的留言吧。她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