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曼婷站起來輕盈轉了一圈,“誰說我不漂亮,那定是他的眼珠瞎了。”
傻蒼譏諷道“認為一根干木柴漂亮的人才是眼瞎呢。”岳曼婷身子干瘦尚未發育,傻蒼便拿這個來氣她。
“你”岳曼婷氣呼呼只說出一個字,狠狠盯著傻蒼。
三人一邊說笑,一邊吃烤兔子烤雞。外面天色陰陰沉沉,三人索性便在洞內多呆上一天,休整好再到洞外尋找出路。期間有多撥果子貍從洞內深處急奔而出,三人見怪不怪,還順手打了兩只作午餐。
傍晚時分,三人剛吃過烤肉,洞里深處傳來簌簌沙沙的細微響聲,他們中只簫冰冰聽到,但她沒有放在心上,還以為是洞內無端生起的冷風穿過石縫發出的聲音。
突然,一聲聲急促類似狗吠或是啼哭的聲音,直鉆入雙耳。
三人嚇了一跳,都站將起來,相顧而視。簫冰冰向洞里望去,問道“什么聲音是狗叫嗎”傻蒼道“似狗不是狗,這兒是不祥之地,咱們這就離開吧。”岳曼婷向洞內走上數步,說道“如果是幾只野狗倒不用害怕,外面的怪物更多。”顯然她被雙眼閃著綠光的怪獸追得十分害怕,至今不愿外出。
黑暗中一只童臉蟲身的怪物突然抱住了她的腿哇哇大哭,那哭聲既似狼凄厲的叫聲,又略有沙啞之意,聽起來有幾分像是人類的哭聲,這說不出是什么的叫聲,實是怪異駭人,聽進耳里,說不出的難受。
事出突然,岳曼婷完全怔住了,那半蟲半嬰的家伙哭
聲忽止,小小嘴部突然張開,朝八方同時裂成八瓣,內部長滿了森森鋸齒形牙齒,如同蓓蕾盛開的過程,這一裂開,仿佛整個蟲怪的腦袋都分成了八片,晃晃悠悠地就想咬岳曼婷的腿。
傻蒼看得真切,岳曼婷被這丑陋無比的怪物嚇呆住不知甩開躲避,兩人離得不遠,傻蒼情急之下提起鋼刀,對準那半蟲半人的怪物刺了下去。
眼看著就要刺到怪物的頭部,忽然怪物一轉頭,那咧成八瓣的怪口,將鋼刀連刃帶背牢牢咬住。刀身被它咬得吱吱直響,發出令人極不舒服的金屬摩擦之音,順著嘴角流下一縷縷腥臭黑水,看似有毒。
傻蒼爭取了這寶貴的須臾,岳曼婷終于驚魂稍定,輕呼一聲,想把腿從那怪嬰的纏繞中掙脫,同時傻蒼把刀身向回拉。蟲身怪嬰昆蟲般的怪口里全是倒鋸,一時擺脫不掉,連同它的身體,都被他從岳曼婷腿上扯了下來。
傻蒼唯恐手底下稍有停留,這怪嬰會順著鋼刀爬上來咬他手臂,便將鋼刀掄了起來。簫冰冰在一旁看得清楚,早把燃燒得猛烈的木棍抄在手里,大喊一聲“臭屁蟲,看棍”手中的木棍帶著一股烈焰,迎著被傻蒼用刀身甩在半空的怪嬰拍出。猛聽一聲木棍拍碎血肉骨骼的悶響,兩者在半空中撞了個正著,跟著火灼的癡癡聲響起,半人半蟲的怪嬰被火苗包圍,像個被踢出去的破南瓜,筆直地撞在巖壁上,又是“啪”的一聲,撞得腦漿崩裂,灰白的巖壁上像是開了染料鋪,紅、綠、黃、黑,各色汁液順著巖壁流淌,火苗沿著汁液向下竄,怪嬰的汁液竟是遇火能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