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盧鼎和女兒云芳交流,兩人都感覺圣使很像幾年前殺子殺兄仇人,低頭談論了幾句,蒙頭神君耳力甚好,當即留意起傻蒼言談,人的相貌會改變容顏會老去,但說話聲線語氣速度難改,蒙頭神君正是憑著這一點,確定傻蒼身份。
盧鼎頗感意外,“他不是死了好幾年嗎”
蒙頭神君將傻蒼拖到太師身前,“是死了,但可能后來又活過來。”
盧鼎仔細觀察傻蒼相貌,越看越覺得像,“難道世上真的有起世回生”蒙頭神君沒有回答,他也在沉思著這個問題。
“許堂主。”盧鼎向許秀中招了招手,“你看這人像誰”
許秀中遲疑了一會道“圣使與幾年前的周蒼相貌上有些相似,可是從他眼神之中,我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爹爹,女兒下午曾與之打過照面交談,不覺他認識我,且其神情毫無作偽之處。”盧云芳道。
盧鼎也有此感覺,圣使言談舉止自然正常,可神君卻一口咬定,讓他不得不起
疑,當下讓手下搜身查驗,不想從其懷中搜出一張寫著身份證明的銘牌大理寺斷丞鐘六,另外還有一張押送犯人的文書。
各人都蒙了圈,圣使是大理寺的人
盧鼎更是倒抽一口涼氣,難道仇人起死回生,不但入青蓮教做極樂圣使,還在大理寺任職大理寺派他來女舍又出于什么目的
“只好等他醒來再行逼問,一切都會水落石出。”蒙頭神君道。
連見多識廣的蒙頭神君亦毫無頭緒,瞬時間屋內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萬籟俱靜的大殿突然被幾聲女子慘呼打破,緊接著腳步聲響,殿門口闖入一群人,一群臉無表情的白衣人漢子。
殿內眾人無來由感到一陣寒意,只因這群不速之客臉上都帶著濃濃殺意。
“來者何人”副堂主許可馨立即奔上喝問。
領頭的白衣漢子進殿后抬起他那顆高傲頭顱,仿佛屋頂有美圖佳畫一般,其身后一個竹竿般、左臂斷了一截的疤面青年走上三步道“江南莊少主韋省是也。”
“韋省原來你還沒死。”
“呵呵,死,我沒報仇,怎么能死”韋省冷笑兩聲道。
“那你還回來送死”許可馨冷冷道。
“送死本少爺這次回來可是要奪回蓮花池,血洗女舍,以告慰我爹在天之靈。”韋省一字一句道,臉容逐漸變得猙獰。
“我還以為是誰那么大的口氣,要血洗女舍,原來是本姑娘曾經的手下敗將,一個連續克死兩任妻子的餓死鬼”許可馨諷刺道。
韋省沒跟她多扯,眼光在大殿內轉動,發現躺在板床上的盧夫人,當即走上幾步叫道“盧老太,你躺你”只見那盧夫人一動不動,雙眼閉合,臉色白慘慘,四肢僵硬,顯然死去已有一段時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韋省仰天
大笑,“盧老太,都不用我出手,老天已將你收走,正所謂天作孽,不可活”
“住口不準你亂說。”盧云芳護在母親身旁指著韋省叫道。
韋省打量了盧云芳一眼,“我亂說,嘿嘿,盧小姐,若不是你家陰鷙事做多,你哥怎么會早早歸西若不是盧家狼心狗肺,你爹怎么會被人咬斷命根成了太監若不是因果報應,你娘怎會暴斃于此”
本來盧家被人如此侮辱,蒙頭神君早該出手,然他這時猶如聽不到,一動不動站立當場,青蓮教及盧鼎帶來的眾人皆以他為首,都沒敢率先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