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尤利爾是你我的同胞,按拜恩的規矩,稱之為兄弟也不為過。”“獨臂”放緩語調,“退一步來講,他既然能從圣堂救回無名者,也一定可以從守夜人手上帶回瑞恩。說實話,這連你我也辦不到別告訴我你沒栽進去過。”
安茹沖他微笑。“偉大的騎士大人,因搶劫十歲女孩被當街打昏,醒來時人在監牢,已過了兩天。”
布約羅惱羞成怒“是那小鬼有問題我和她對視,就失去了意識。”
“有什么問題她也是我們的同胞,火種賦予她與生俱來的神秘力量。”
漢迪聽夠了他們的爭吵“你翻的舊賬夠多了,安茹,還沒到那個地步。布約羅,我很清楚瑞恩是你的侍從,他的安危我們都很關心。若你真怕沒人給你送終,不如多花心思在你老婆的肚皮上,也省得在所有人面前丟臉我是讓尤利爾去救人,但不只是讓他去。”
布約羅聞言,臉色好看了些“你還派了誰”
“我自己。”漢迪告訴他,“守夜人的典獄長是咱們的朋友。媽的,先前你們犯事,哪一次不是我撈的人你有為此謝過我嗎嗯”
“我不是”
“隨便你們,一幫吵鬧的混球還有你,安茹,把女孩們送回去,在他回來之前。該死,我就沒見過把送出手的禮物又取回來的人你究竟當她們是什么”
“培養一對適齡的姑娘不容易尤其是來茵,她不是神秘生物。”安茹夫人用扇子遮嘴,咳嗽一聲。
“當你把她們交給尤利爾時,她們就已經易主了。”漢迪毫不客氣地指出。他的金屬指節敲了敲桌面,發出“卡嗒”的響聲。“說回自家人的問題。那張紙,誰送來的”
“妙手團的人。”布約羅爵士回答,“笨手笨腳的小崽子。”
“關于殺手,渡鴉團涉及到的確實不多。我們主要的事業是矩梯運輸。”漢迪考慮,“漁夫沒理由找茬。他也是拜恩人,總會求到咱們頭上。不過,不管是誰與渡鴉團作對,那他們這次選錯了目標。”
“我們可是無名者,什么手段都出現。”布約羅不大放心,“沒人敢確保自己成功。”
“這么長時間沒消息,或許發生了某些意外。”安茹夫人也皺眉。
亞瑟忽然聽到撲翅聲,氣流產生了微小的擾動。他抬起頭,看到一雙漆黑的羽翼從天而降,撞上霧蒙蒙的玻璃。
安茹夫人打開窗,把信鳥放進屋。她的手指就在亞瑟眼前晃過,纖細雪白,帶著養尊處優的紅暈。他沒來由想起琪麗。她的手指更瘦,也更靈活,撬動鎖芯時如一對飛舞的蝴蝶。而且她總是能看穿他的魔法,然后帶著狡黠的微笑扯下斗篷。
“寫了什么”窗戶里傳來追問,他悄悄探頭去瞧。
漢迪恩斯潘眉頭緊皺,所有的自信光彩都從他臉上消失了。“典獄長帶人搜遍了牢房,在瑞恩的號間里發現了一條密道。”
人們都很吃驚。“密道他自己逃出去了”
“不能肯定。他們發現了血跡,還有尸體的殘骸,樣貌很陌生穿著守夜人的斗篷該死的”念出最后一句時,渡鴉團的首領已經出離地憤怒。“想要開戰嗎,布倫肯以為咱們會忍氣吞聲”
安茹與布約羅對視一眼。“瑞恩上哪兒去了”后者問。
“密道是死路。”“獨臂”告訴他們。他揉碎了那封信,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很快我們會知道答桉。嗯,他也算拼命掙扎過了,但事情不會就這么結束。召集人手,二位,咱們今天有單大生意。”
當他朝門走來時,亞瑟不敢停留在原地,便悄悄鉆進林地。瑞恩爵士失蹤了,渡鴉團要和布倫肯家族開戰,他只想盡快回到妙手團,把消息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