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胡洋正和向青在一起,經過了這些天的折磨,向青還沒有從憤怒之中平靜下來。
“那王八蛋真特么狠,槽!”胡洋罵了一聲。
向青靠在靠背上,胸膛劇烈起伏,從沒有吃這么大的虧,從來沒有!
想到以后他會成為一個跛子,會被人背地里嘲笑,他的內心就如同針扎。
“胡洋,幫我一個忙,我要那雜種死。”
胡洋故作一怔,心中卻冷笑。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會附和向青,可經歷了那個晚上,還有莫北輕易就治好他手的事,很多事情都改觀了。
再者相比于老爹而言,他還太年輕了,真要從眼光和看事情上,必定還差了很遠。
那一晚所有人都認為莫北走入了死局,不說是馮家和向家,就他們那幾個的家世,隨便一個都能輕易的捏死莫北。
可結果呢?
向家不會善罷甘休,一定還會對莫北下手,只是時間問題。
在不明之人眼里莫北依然沒有翻身的可能,在馮家那晚向華妥協是多方原因匯聚,可一旦向家真的要置莫北于死地,他就活不了。
那么,莫北又真的會輕易被掐死而沒有翻身的余地嗎?
胡洋不相信,大多數都不看好的時候,往往會出現背離。
他甚至相信,向家不適可而止,到時候不僅僅是臉面問題,而是會陷入一個掙扎無用的泥潭中。
人在很多時候必須做出選擇,胡萬鐘做出了選擇,胡洋同樣做出了選擇。
這是一場很大的賭博,賭對了胡家將會好多頗多,即使賭錯了,也可以撇清關系。
“青哥,你先別生氣,那雜種遲早會栽,但不是現在。”胡洋道。
頓時,向青充滿疑惑。
胡洋正色道,“我的手是他治好的,當務之急是先治好你的腿,要收拾他延后,先讓他多得意幾天。”
“他愿意治你的手,絕不會愿意治我的腿,哼,難道讓我去求他?做夢!”
他不想成為跛子,但也絕對拉不下那個臉,要讓他去求一個恨不得弄死的仇人,比死還難受。
胡洋搖頭,“未必。”
“什么意思?”
“青哥,你們之間的沖突無非是因為蘇小卿而起,逐漸才演變到了現在,真要說起來就是一點破事,沒必要死磕到底,這是其一。”
聞言,向青安靜了下來。
“其二,你向家在江城要背景有背景,要錢有錢,莫非他真的蠢到和向家死磕?要知道,他再能打終究是一個學生,還得在江城混好幾年。”
“其三,青哥你的腿是大事,被那雜毛用特殊的方式傷了骨頭,耽誤不得,咱們何不如來個緩兵之計。”
說著,胡洋泛起陰沉的笑容,“等他治了青哥的腿,咱們說其他事也不遲。”
向青聽完若有所思。
“洋子,那你建議是……”向青忍不住問。
胡洋雙眼迷離,突然展眉,眼中泛起了精光,“沒有人對利益不動心的,不動心只是沒有達到心理底線,華哥知道我的手治好了,應該會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