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雷雄掌握著不少夜場生意,即使不算是江城的頂級富豪,也算是有點名頭和分量的。
久居高位,自然會養成一種高高在上的習慣。
在他那個圈子,現在幾乎是沒人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哪怕是西九區同一級別的夜場老板,頂多就是奚落兩句,絕對不會談及賠償兩個字。
打了他的人,還要賠償,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向華站在不遠處沒有做聲,更沒打算說話。
從他到場時莫北就僅僅看了他一眼,既然莫北不開口,他也就是一個旁觀者。
眼見十來人圍過來,莫北依然保持著淡定。
感覺得出來,雷雄帶來的十來人手上功夫絕對遠超過何軒帶來的人,大哥和小弟,那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除了這十幾人,在雷雄身邊還站著一個青年,右邊眼角之下一塊拇指大小的青斑,應該是胎記之類的,這人勉強算一個高手。
當然了,雷雄不是何軒,將近四十歲的人了,他見過的更多。
莫北的淡定讓他眉宇微蹙,能夠在這種場合之下還保持淡定,絕非一個普通年輕人能夠做到的。
就在這一刻,在雷雄眼里莫北即使不是江城某家大少,擁有這個膽色,讓他佩服。
“怎么了,雄哥這是打算動手了?”莫北淡言一笑。
雷雄瞇眼,隨即展眉,“小兄弟打了我的人,還要賠償,這樣的做法未免太過了,我說了,你是第一個敢和我這樣講條件的人。”
“凡事都有第一次,你說呢。”
雷雄不怒反笑,“夠種。”
“夠不夠種我不和你爭執,我是一個比較講道理的人,我相信以雄哥的身份也是會講道理,而絕非和其他人一樣。”說著,莫北的目光掃向了何軒。
何軒聽了當即就大罵,“槽,你特么算什么東西,在雄哥面前還裝什么大尾巴狼,小子,識相的就給老子跪下,也許老子心情好了還會考慮下手輕點。”
這種狐假虎威的叫囂在莫北眼里就是一個笑話,他輕蔑的瞄了何軒一眼,當看著雷雄的時候泛起了戲虐的笑意。
雷雄臉上無光,哪里會聽不出來莫北話中的意思,以身份和帶來的人壓人,那就跟何軒就沒有多大區別,上不得臺面。
偏偏何軒那蠢貨還嘚瑟的蹦出來放狠話,就讓他很下不來臺。
“怎么了,不說話了,你特么繼續得意,別停下,敢打老子的兄弟,敢扇老子的巴掌,你特么什么玩意兒。”
在何軒眼里,莫北壓根都就是腦殘。
到現在了都還不知道放低那囂張的姿態,要知道面前的這位可是雷雄,雄哥,就算是那些頂級富豪見了也會給幾分薄面。
你一個在校大學生算個蛋啊。
“對,扇了你巴掌的人都不算什么玩意兒,雄哥,你說是不是這樣。”莫北笑容不改。
雷雄嘴角抽搐,順勢一腳就踹翻了何軒,“蠢貨,給老子閉嘴。”
挨了一腳,何軒狼狽的栽倒在地上,有點懵逼,“雄哥,你這是……”
“閉嘴!”
該死的,自己怎么就遇到這么一個腦殘玩意兒,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要不是看在自己女人份上,真的很想兩巴掌抽死這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