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曹操
都怪那張遼
最該怪的,是那挨千刀的孫權碧眼兒
孫權碧眼兒,別讓老子看見你,老子日死你
驛館中,爐子炙著魚膾,溫酒的酒注里冒著熱氣。
諸葛瑾從酒注里拿出熱好的酒,為陸遜斟。
陸遜品了一口,感慨道“是江東的酒”
諸葛瑾笑“我就要回去了,自是不再需要這些,倒是這驛館還藏著不少江東的酒,就統統贈給伯言吧。”
這
陸遜微微搖頭,眼眸中透出無盡的悲涼。
“想當初,子瑜前輩出使巴蜀,何等意氣風發可如今回去,卻是如此凄涼。”
“伯言是聰明人,應該清楚我如今的處境。”
諸葛瑾苦飲一樽,繼續感慨道“吳侯方才三十多歲,正直壯年,他是不會甘心做一個守城之主,可偏偏,這一次合肥沒打下來,長沙、桂陽、江夏三郡也賠了個精光,唉唉”
一聲長嘆。
陸遜等諸葛瑾嘆息完畢,也沉吟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正是那洪七公么是他誤導了子瑜前輩的判斷,也誤導了吳侯的判斷”
提到“洪七公”,諸葛瑾更添了無限神傷,“伯言不愧是東吳的青年俊杰,誠如你所言,如今的局面我諸葛瑾難辭其咎,是我誤判了局勢,也是我錯信了那洪七公”
說著話,諸葛瑾又一次將酒一飲而盡。
陸遜為諸葛瑾斟滿酒,繼續道“自舍其身,施于天下,明以洞察,哲以保身,若是連子瑜前輩都會被騙,那換作別人來了也一樣晚輩唯有慶幸,至少知曉這洪七公是敵非友,不至于被其蠱惑”
諸葛瑾驚嘆于陸遜這番慨然的話語,微微頷首后,目光抬起,再度凝望向陸遜。
“我是沒有想到,吳侯會派你們夫婦前來”
“晚輩沒有什么名氣,不會引人注意,內子又擅長武藝,一手影箭使得出神入化,若洪七公是友,晚輩有信心勸他歸于東吳,共相大業,若洪七公是敵,晚輩與內子也有信心殺其于無形,為東吳斬草除根。”
陸遜一番話說得凌厲至極,偏偏語氣謙遜和善,處處將諸葛瑾稱之為前輩,也處處以晚輩自居。
只是
諸葛瑾輕輕的嘆出口氣,“可惜啊,這洪七公,我們是只識其名,并未知其人,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殺他于無形,談何容易倒是”
“倒是什么”陸遜連忙追問。
“倒是那關羽的第四子關麟關云旗”諸葛瑾把話引到了關麟的身。
這個名字一下子引起了陸遜的注意。
“晚輩雖來荊州不久,可此人的名字卻是聽過無數次了”
“洪七公洞若觀火,是厲害,可此子也不簡單。”諸葛瑾解釋道“后來我才知曉,早在昔日關羽對諸子女考文時,此子的答卷中就推演出合肥戰果,分毫不差就連東吳奇襲荊南,也是此子提醒出來的,此子與那洪七公一樣厲害。”
“你倒是提醒我了”陸遜眼眸微瞇。
關麟這個名字,又一次印在他的記憶當中。
只不過,這一次烙印的更深了許多。
陸遜眼珠子轉動,接著問“我怎么聽聞,這對關家父子并不和睦,此關麟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要父親下罪己書”
“表面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諸葛瑾語重心長,“我還是奉勸伯言,千萬不要小覷此子,關羽神武無雙,馬良也是治國佐世之才,他們的弱點,是他們太正派了,往往太正派的人都害怕鬼魅伎倆”
“恰恰這關麟膽大妄為、語出驚人,身帶著一股子邪氣,他這邪氣與洪七公的邪氣相輔相成,相得益彰,這股邪氣加身,倒是驅散了關羽與馬良身邊其它的邪氣,讓此二人百毒不侵”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