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關麟的話讓諸葛恪幾乎驚掉下巴,他喃喃道“可審此案的是呂蒙與周循哪,呂蒙也就罷了周循可是個嫉惡如仇的人,聽說為了抓捕凌府的族人,周循都出動了其父周瑜留下的一萬部曲,他可是被孫權評價為有其父周瑜之風的年輕人哪,怕是此案不怕是凌統不好救吧”
聽到諸葛恪的這一番話,關麟又笑了笑,他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諸葛恪即將露出的驚訝的表情。
他比出食指,一邊示意他安靜,一邊淺笑道。
“如果周循是我的人呢”
啊
哪怕是關麟提前做出手勢,卻依然不妨礙諸葛恪一雙眼睛瞪得渾圓碩大,驚呼出聲。
可聲音方才吟出,他立刻就戛然而止。
他張開嘴巴,卻克制著自己的聲音,不可思議的望向關麟。
“他是是云旗公子的人”
諸葛恪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整個面頰帶著巨大的茫然與不可置信。
關麟笑吟吟的說“這是一個很復雜、很復雜的故事,不過你只需知道,如今的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救凌統與其族人脫離苦海的局”
“甚至,周循一直是在幫我們,也是他一直在加深孫權對凌統的誤會,加深孫權對他周循的信任,營造出一個他周循與凌統積恨久已的畫面”
說到這兒,關麟頓了一下,可他的眼芒中帶著的是自信滿滿的光芒。
他無比篤定的說“至少到現在,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隨著關麟的這一席話。
諸葛恪心頭的震撼有增無減,他的瞳孔張開的更大了
直到有那么一瞬間,諸葛恪好似恍然響起曹營中,滿寵鞭打楊彪的事件
楊彪是弘農楊氏的族長,當世的頂級豪門,他因為袁術叛逆被牽連后關入牢獄,包括荀彧、孔融在內的許多官員都向滿寵求情只質問,不要拷打
哪曾想,滿寵置若罔聞,如以往一樣拷問,滿朝重臣極為憤怒,不曾想拷問過后,滿寵稟報曹操,說是嚴刑逼供,可楊彪還是沒有遭,想來,他與袁術真的沒有勾結。
于是曹操就把楊彪放了
這下滿朝重臣才知道,滿寵鞭打楊彪不是在害他,而是在救他呀
如今,在巨大的震驚下,諸葛恪不由得想到滿寵,想到楊彪,也想到周循,想到凌統
這就是所謂的一切都在計劃中么看書溂
刑房內,火把爆出一個燈花,周循的眼中閃過一絲同情,可只是剎那,這同情就變成了兇戾之光。
他森冷的對凌統說道“凌將軍,國法無情,容不下你這等叛國之人招了吧你的同黨都有誰”
凌統依舊嘴硬“我說了,我問心無愧”
“凌將軍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我周循替吳侯執法了”
凌統冷冷的注視著周循。
“來人,杖二十”
面無表情的刑吏走過來,要拖凌統,凌統嫌棄的一甩手,他朝周循道“你不就因為你哪怕是仗著你爹周瑜的榮光,都比不上我凌統一半的功勛么”
說著話,凌統“哼”的一聲,“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當即,凌統慢慢俯身伏在地上,兩邊刑吏掀起他的袍子,舉杖便在他的臀部打落
這還是凌統二十幾年來第一次遭受這樣的肉刑。
可因為自幼習武,身子骨較常人硬朗許多,忍耐疼痛的能力也強許多。
哪怕依舊額頭汗珠滾滾,但他依舊大聲道“再重點,再重點兒你給你爺撓癢癢么”
二十杖很快打完,凌統的身后血漬并不多,足可見哪怕是臀部,他也練得極是硬朗。
“看起來,二十杖沒辦法讓凌將軍屈服不過,接下來就不會這么簡單了”
周循像極了一個反派的模樣,“我最后問一次,你招還是不招”
凌統笑道“沒有做過要招什么哈哈哈,周循哪周循,你以為你打死我,你就能取代我么你跟周郎真的是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