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識夏的耳根有些發燒,在他的唇順著她的耳廓滑向她的脖頸之前,她的手摁在他的肩膀上堅定推開了他。
“好聽的話誰不會說呀。”
蘇識夏哼道“我可不會只聽你哄人,我是要看表現的。”
秦熠看出她是有些害羞了,也沒再去把話往深了說,只笑著點了點頭。
之前兩人也算是話趕話,情緒上頭,互相都把心里話和底線都挑明了。
話說開之后兩人著實都松了口氣,可這會兒該說的說完了,一時安靜下來,氣氛就又變得尷尬了起來。
蘇識夏心里清楚,他們兩人之間最大的癥結其實是根本就還沒有適應真正夫妻之間的相處模式。
不過這種事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改變的,更不是靠兩人多說說話就能有什么進展的,著實強求不來,她也沒多糾結這問題。
感覺秦熠還是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她想了想,主動轉移了話題道“說起來,之前你不是說,想知道你父皇最后變成那樣是他本性如此,還是受什么人蠱惑影響嗎”
蘇識夏道“你也知道,你父皇他年輕的時候曾經被送到西祁國做了質子,等于是已經被他父親給拋棄了。對這事,他心里應該確實是存著怨憤的。”
“但你去西祁國,和你趕我走,這是兩碼事,你不要借機混淆問題。”
比如,秦熠的父皇,前任東陵皇帝墨歸晟在西祁國做質子的時候,鳳沐瑤就以西祁國公主的身份故意接近過他,也是鳳沐瑤將夜黎引薦給了墨歸晟。
感覺到秦熠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蘇識夏正色道“不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貴妃鳳沐瑤她確實對你父親用過一些手段。”
“上次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他竟然都還沒死。”
聽完這番話,秦熠半晌都沒有回應。
“我可以確定,在湛兒預見到的那四樣東西集齊之前,他是絕對不會離開東陵國皇宮的,這也是我們的機會。”
“你需要我回軍中去穩定軍心,好方便你之后行事,那我就去。”
秦熠冷冷瞇起眸子。
秦熠挑眉,“我知道你是急著想去西祁國皇都盡快將那乾坤羅盤拿到手。”
蘇識夏看他低著頭,一副低沉陰郁的模樣,忍不住抬手輕拍了拍他的肩頭,低聲安撫道
蘇識夏道“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在我碎了鳳沐瑤神魂的時候,夜黎應該就已經感應到了,而且,基本可以篤定是我出的手。”
“可他現在若是真的就為了殺我就迫不及待地追到西祁國來我可不會給他第二次假死逃生的機會。”
蘇識夏通過鳳沐瑤的神魂看到的那些記憶畫面大多凌亂破碎,可將那些記憶整合在一起,她還是能得到許多關鍵性的線索。
秦熠正想叮囑她兩句,讓她無論什么時候都一定要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首位,切莫沖動輕敵。
“我們只是會術法,又不是真神仙,怎么可能僅憑一道禁制破碎時的共感就鎖定位置。”
蘇識夏知道秦熠是緊張擔心她,不由放輕了聲音寬慰道“你放心,他現在只是知道我活著,但根本不知道我在哪兒。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他知道了我的位置也無妨。”
秦熠蹙眉問“他難道也和貴妃一樣,有什么移魂換命的本事現在留在東陵國,在東陵皇帝身邊的那個新國師,莫非只是用了夜黎的芯子,身體早已經換了”
“我都說了,我不會強迫你,你要是不愿意回軍中去,那我也”
“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者,不要太過沉溺在仇恨里,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