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我自言自語。”鐘隱月說,“師姑意下如何”
“我聽著不錯。不然,只怕你出手的時候,那些藥修會出面攔下,到時候場面混亂,反而不好控制。”青隱說,“他們極其堅持要自己動手處理那只兔妖,估計其中深有緣由,大約也會防范著其他人對兔妖出手。就按你說的辦吧,到時候他們也不好再說什么。”
鐘隱月點點頭“我知道了。”
“師尊,要如何做”白忍冬問。
“不論如何,當然是不能在那棚子里動手的。”鐘隱月說,“一旦在棚子里出手,肯定會傷到平民百姓,我有個辦法將她引到一處空地上,還請師姑協助。”
“我自然會幫你。”青隱說。
“那便好,先回棚子去吧。”鐘隱月說,“時候還早,況且白天的時候,我們這些仙修都在活動著,兔妖會十分警惕。等到夜晚再行動吧,我也得去布置一下。”
他的弟子們應聲說好。
鐘隱月領著他們離開。剛一轉頭,他才看到沈悵雪站在不遠處,目光有些愣愣地望著別處。
鐘隱月叫了他幾聲,都沒回應。
鐘隱月便走上前去,拉了一下他的袖角。
沈悵雪回過神來,一雙茫然的眼睛與鐘隱月對上了。
“怎么了”鐘隱月問他,
“叫了你好幾聲了,都沒回應。是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沈悵雪微笑起來,搖了搖頭只是在想那兔妖的事,長老不必掛心。”
“是嗎。”鐘隱月仍是擔憂,“若有什么事,一定要同我說。”
沈悵雪笑著點頭。
“那走吧,我們回棚子那處去。”
“好。”
西那母村的棚子里,仍然是哀嚎一片。
村人們在棚子里抹著眼淚,先前易震說去查看結界的幾個仙修都回來了。
仙修里,有幾個人都是藥修,正忙上忙下地為各個村人們查看著傷勢。
邱戈和竇嫻一人守著棚子里面,一人守著棚子外面。
鐘隱月帶著人進去后,在里面看了一圈,就將易震和溫道長拉走去了角落里,說了些話。
心魔還在耳邊胡咧咧,沈悵雪耳邊耳鳴聲陣陣,頗有些頭痛。
他揉了揉太陽穴,望了眼鐘隱月。
鐘隱月還在和那兩人說著話。片刻后,守在這里面的邱戈主動湊了過去,強硬地插上了嘴。
沈悵雪看見鐘隱月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去幾分。
有外人在,鐘隱月不得不竭力保持著面色平靜,但眼神里的嫌棄卻是貨真價實的。
沈悵雪忽然心情好了些,心魔卻在耳邊又叫起來“看看,沈悵雪等日后他知道你比邱戈還令人厭惡,那眼神可就不會再掩飾了”
沈悵雪不吭聲了。
偏偏是白忍冬似有所感地一轉頭,瞧見了他微蹙起來的眉頭和臉邊因為隱忍而流出的冷汗。
白忍冬詢問“沈師兄,你沒事吧怎么這么多汗”
本就心中不悅的沈悵雪此刻更想殺人了。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