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警長退休,他就被提拔成為了新的警長。
雖然手底下只有兩名警員,但好歹也是個小官兒了,鎮長搞不定的事兒都得由他出面才能擺平。
程煜當時就笑說,沒想到這家伙從前在利斯特維揚卡鎮上還是一霸。
看上去這個小鎮也沒什么油水,但正如弗拉基米爾所言,他在打擊一家地下賭場的過程中,最終反而是跟對方交上了朋友。
原因倒也簡單,原本那個地下賭場就不是什么太大的買賣,而領頭的那個家伙也是退役的軍人,雖然跟弗拉基米爾不是同一個部隊,可也是苦不堪言的兵種,直接就是北部冰原上的駐地,這使得他對那個家伙倒是多有同情。
罰了一大筆錢算是勉強免去了牢獄之災之后,那個家伙就有些畏手畏腳了,弗拉基米爾跟他喝酒聊天的時候,就建議他把賭場拆分成兩家。
一家留在鎮子上,而另一家則交給他的小舅子去經營,也就是之前弗拉基米爾借口說想去的地方,而那個家伙的小舅子這兩天剛好是老房有喜。
原本規模就不大,這么一拆分,鎮子上的這家就更加是小打小鬧,連被抓的風險都幾乎沒有了。
而他小舅子經營的那家,雖然盈利水平略高于俄羅斯對于賭博行業規定的底線,但因為有弗拉基米爾的保駕護航,是以多年下來也沒什么事兒。
弗拉基米爾也就順理成章的得到了他們原本搞地下賭場的那個碼頭,也就徹底為他被開除出警察隊伍埋下了伏筆。
最初的時候,他也是覺得那個小碼頭有點可惜,畢竟當初賭場的主人建設這里也是頗費了不少力氣,如果沒人管,這兒用不了年就又會變成一片水林子,那個碼頭也就徹底荒廢了。
于是弗拉基米爾本著廢物利用的心理,琢磨著投點錢,試試看能不能在這里弄個小旅館這也是因為他跟游客接觸的多,很多游客都提到過利斯特維揚卡鎮上沒什么靠近湖邊的湖景旅店。
可小房子建了兩間,也就是現在那個規模,他在警局的那個下屬,也就是現在的警長斯米爾諾夫,也即弗拉基米爾口中的老斯米爾那是個正經讀過大學,并且學的還是財務專業的家伙,他給弗拉基米爾算了筆賬。
建房子倒是不著急,也花不了幾個錢,主要是勞動力可以從鎮子上一點點的湊,今天找倆人弄點兒,明天找倆人再弄點兒,時間可能會拖得比較長,但好在沒什么開銷。
但路就麻煩了。
要么自己修條路通到那里,總不能每次帶著客人過去,都得冒著車子陷在湖灘淤泥里的危險吧
要么呢,就得跟鎮長以及碼頭的那位局長商量,讓他們在碼頭上給弗拉基米爾留個位置,好讓他能從水上把客人送到旅館里去。
這兩點,都行不通。
前一條,費用太高,別說弗拉基米爾沒錢,就算是有錢也不能這么干,就憑那個小旅館,哪年哪月才能把修路的錢收回來
后一條呢,鎮長和碼頭那位都走不通,因為那個碼頭也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要說是非營利性的事兒,比方說誰家有事需要走水路,或者是誰家自己的小船放在碼頭拴著,平時開出去只是釣釣魚或者游玩一番,倒是沒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