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微虛雙眼,似乎有些不滿的看著程煜。
這時,彭波扛著比盧普斯走了過來,比盧普斯斷了四根肋骨,雖然都已經包扎固定住了,但彭波可沒跟他客氣,直接把他扛在了肩膀上,比盧普斯這一路痛的是撕心裂肺的,口中也是叫喊個不停。
一把將哇哇亂叫的比盧普斯扔在了沙灘上,彭波說道:“比爾先生,人來了。”
比盧普斯叫喊著:“比爾先生,比爾先生我錯了,我以為……”
“閉嘴!”勞倫斯黑著臉,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戳在比盧普斯的嘴角,鮮血迸流。
然后,勞倫斯望向程煜,笑著說:“程先生作為一名精英保鏢,一定會開槍吧,殺過人么?”
程煜猶豫著該怎么回答,但是考慮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應該就是軍情五處的特工,然后又要偽裝成某個安保公司的王牌保鏢,無論哪種身份,說是沒開過槍沒殺過人,那是顯然不可能的。
于是他點了點頭,說:“殺過。”
勞倫斯立刻伸出了手,彭波拔出了自己后腰上的槍,放在了他的手里。
然后,勞倫斯將手槍遞到程煜面前,說:“程先生,下午這個家伙冒犯了你,現在,我把他交給你,任你處置。”
比盧普斯一聽,頓時殺豬一般的叫喊起來:“比爾先生,不要啊,比爾先生……我知道錯了,我不該……”
勞倫斯絲毫沒有理會他,只是直愣愣的盯著程煜。
程煜并沒有接槍,而是說道:“他冒犯的是辛迪女士,并不是冒犯我。我不過是恪盡我一個保鏢的職守。而且,他說過的那些話,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就為了這點事,要了他的命,不至于的吧?”
“看來程先生還真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呢,可是,如果程先生不做點什么,你讓我怎么相信辛迪是來向我求和的?”
說著,勞倫斯望向辛迪,滿臉柔情:“對吧,辛迪?”
辛迪其實并不知道勞倫斯和程煜之間到底在打什么機鋒,可她只能硬著頭皮說:“比爾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而且,您剛才說您被逼著離開了智利……”
勞倫斯沒說話,辛迪的話卻被彭波打斷了。
“好了,辛迪,不要裝了!
你敢說不是你把真相捅出去的?
你這個賤人,老子就該一槍崩了你。
你特么吃的是比爾先生的,用的是比爾先生的。當初競選這個破副市長,都是比爾先生給你出的錢。
你特么攀上高枝了就想跟比爾先生劃清界限?
老子不怕告訴你,那個副市長,就是老子派人去開的槍,那個人被抓之后,說是你指使的,那也是我給了他家人五千美金讓他這么說的!
馬勒戈壁的,沒想到啊,竟然被你查到了真相,你個賤人,居然還敢捅出去……”
辛迪一愣,她沒想到彭波會沖動到如此地步,竟然自己把真相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