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薛正昊接過去問道“七爺”
“對對對,就是一位叫七爺的人。我那個同學知道我家里現如今的情況,就覺得我能幫他跟七爺說得上話。可實際上,我這還是第一次來芒街,那位七爺我是聽都沒聽說過。具體的事情我也沒太認真聽,只是說他找七爺幫著尋找那個殺父仇人,他之所以能讓七爺見他,是因為拍了個什么古董的照片,七爺就見他了。他覺得,如果七爺愿意幫忙,大概率用不了十個小時就能把人從芒街找出來,可現在兩天過去了,七爺雖然答應了他,但似乎并沒有行動。所以他希望我能幫著跟七爺說說,或許七爺就愿意花點力氣了。”
薛正昊大概聽明白了,所謂一張古董的照片七爺就肯見了,薛正昊當然知道不可能,肯定是這張照片里的東西牽涉到某個人,而那個人又跟七爺有些關系,所以七爺才破例見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程煜還在繼續“我不認識七爺,我就想到了薛長運。薛公子跟我說過,他經常來芒街進香料,所以我就問他認不認識這位七爺,可薛長運說見是見過,但顯然交情沒到那個份上。我又問他知不知道誰跟七爺能攀上交情,他就想到了你。”
薛正昊點了點頭,說“程少,我的確跟這位七爺有些交情,如果只是找人這種事的話,他應該會幫我這個忙。”
程煜裝作大喜過望的樣子,聲音里帶著笑紋的說“哎喲,那就太好了。如果需要什么費用,你不用避諱,直接跟我說。”
“這倒是小事,即便花錢也花不了幾個錢。那要不這樣,我跟七爺打個招呼然后再回復您。您看如何”
“那倒是也不必,如果讓你給他打電話請他幫忙,那豈不是讓你欠了七爺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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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正昊稍稍沉吟,覺得程煜考慮的有道理,欠了七爺這種人人情,可是不大好還。
“我主要是覺得如果這位七爺真的涉黑,薛總欠他一個人情代價就保不齊會有些大。所以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那位同學打算再找一次七爺,我就讓他說,他是你某位故交的兒子,當初你那位故交夫妻倆去世了之后,你也就再沒見過那個小子。不過,你之前在芒街跟他偶然間遇到過一次,才知道他一直沒放棄尋找害死他父母的兇手。七爺得知這些之后,想必會打電話找薛總核實,你就告訴他的確有這么回事。”
薛正昊稍稍考慮了一下,覺得這倒是個不錯的幫忙,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七爺想必是愿意幫這個忙的,但薛正昊又沒有親口請他幫忙,所以這就只能是個心照不宣的事情,并不能成為薛正昊欠下七爺一個人情的事實。
而且,薛正昊覺得,程煜那個同學無憑無恃卻能見到七爺,并且七爺還答應過他,只不過之后七爺沒下真功夫,這說明七爺似乎對程煜那個同學有所圖。這樣一來,在自己左證了那個小子的說法之后,七爺就相當于完成了一個背景調查,應該也不至于認為這是在幫薛正昊的忙。
于是乎,他答應下來“好吧,程少,您這還真是個更加周全的策略。您那位同學叫什么”
“王緯,三橫一豎的王,經天緯地的緯。”
“行,我記下了,如果七爺來電話,我會按照程少給我的說辭跟他說。”
“多謝多謝,回頭去魔都我請薛總吃飯。”
薛正昊哈哈笑道“那敢情好,我可是記下程少您這頓飯了啊。”
“應該的應該的。那我就不耽誤薛總的正事了,咱們過些時間魔都見。”
安排好一切之后,程煜離開了酒店,來到芒街的市面上,熘達著尋找合適的吃食。
他現在這張真實面孔的臉,整個芒街恐怕也只有阮文安一個人能認得出他了,因為他那天用真實的身份在阮文安的桌子上打過一會兒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