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就這么平靜的看著發了急的杜長風,耐心的等他說完,笑著說“爸,您別著急,更別上火,我又不是程氏集團決策層的人,您要說服的是我母親,我能有什么意見那三十個億跟我也沒什么關系,我怎么會有那么多延展出來的想法我只是想站在老程的角度,仔細的思考一下他遇到這種狀況到底會怎么做。至于您一會兒想怎么說服我母親,您隨便。”
“可問題就在于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說服可竹,她看上去溫柔纖弱,但實際上,她擰得很,以她的脾氣,即便是真的發生了我和趙澤鵬預料的那些狀況,她依舊會堅持老程當初的理念,那就是堅持走私有化路線,絕不上市。”
看得出來,杜長風是真的急了,不管怎樣,對于程氏集團而言,他終究只是個通過集團企業持有五個點股份的小股東,可現在這些話,甚至都有些逾矩了。
當然,程煜不可能對此產生什么怨懟之心,他知道杜長風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助程氏集團,想要幫助自己的母親,但這些話真的不該他來說。
“我自己的母親,我當然了解,哪怕我十歲就被他們送到了美國。所以啊,正因為我母親是個有主意的女人,我才不會用我跟她的母子之情去對她進行任何決策上的綁架。我不會試圖影響她,您和趙澤鵬,如果想改變她的態度,要么用事實和理論說服她,要么,就在董事會上用投票表決的方式打敗她。我想,我母親應該承受得起別人眼中的背叛,她也會相信您和趙澤鵬這絕不是在背叛她,背叛程氏企業,背叛程廣年。所以,爸,您想做什么就大膽去做吧,成功與否那是您和寧可竹之間的博弈,是您和程氏集團董事會之間的博弈,誰贏誰輸,都是為了程氏集團好。您又何必非要讓我表態站在您這邊。很抱歉,我做不到。因為我堅信,老程如果站在這兒,他一定會說,老子寧愿到最后自己把股份都賠給其他股東,光滑滑的離開程氏集團在這兒養老,也特么絕對不會走上市融資這條路”
程煜的這番話,并沒有任何慷慨激昂之處,甚至最后那句里的臟話,也是用一種極其平靜的方式說出來的,但杜長風卻能聽得出來,這絕對就是程廣年那條老狗能說出來的狂妄之語。
忍不住,杜長風也笑了,他指著程煜說“你呀,看上去跟老程總是針尖對麥芒,但實際上,你跟他骨子里一模一樣。我也相信,他要是站在這兒,說的一定跟你剛才那句話一樣,就連那些臟話也一樣。”
“所以咯,您放寬心去做吧,您二位跟老程還有我母親這么多年的朋友,難道您擔心你們的友誼這么經不起考驗你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說真的,您太小看我母親了。”
“臭小子,不說幫忙,還在這兒說風涼話。”
杜長風也明白了,的確,想做什么就直接做,這么多年朋友,絕不至于為了這么一個商業上的決策就失去信任。就好像程廣年和趙澤鵬那樣,這么多年不是一直這么頂著針走過來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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