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心說這個我可是知道的,最多七天,因為七天之后我就會被強制離開這個虛擬空間了。而當我回到現實世界里,這個虛擬空間甚至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們又會恢復到一堆數據的狀態,這里的劇情自然也就不會繼續下去。
但是這些是不能告訴蘇溪的,說了她也無法相信,在這個虛擬空間里,只有程煜才能打破第四面墻。
「即便你知道我擁有還算不錯的武力值,你也不能就此認定我是兇手吧?你說陳宇對我提防心是最低的,那你也不該懷疑我啊,我著實沒有理由殺任何人。」
「但如果有人跟您聯盟了呢?我不是說兇手是您一個人,就像您說的,有人想獲勝就會想要拉攏您啊。」
程煜笑了,他說:「所以,你現在的行為我可以視為在拉攏我?」
「您當然可以這么認為,但我也可以開誠布公的說,我并不打算跟您許諾等到我成為最終的勝者,我會分給您多少錢。而且,我甚至還可以向您保證,我只要能活著離開,沒錢拿也在所不惜。萬一真的有錢,我一分不留全部捐出去。這些話我可以一會兒跟您進屋當著老倫敦的面重復一遍留證,除非老倫敦被毀了,否則它應該會確保我的承諾兌現吧?」
程煜當然相信這一點,老倫敦在這個任務的設定當中就是為了確保公平這件事的存在的,它宣布的規則必須遵守,它自然也會監督每一個人的行為,并且確保一些行為的必然發生。
「不用那么認真,我只是開玩笑而已。」程煜擺擺手,「即便你這一點說的有道理,可為什么陳宇就不能認為我已經跟別人聯盟了,所以不敢給我開門呢?又或者,既然我擁有一擊致命的武力值,我又何必再下什么藥。而且,你也說過,你不愿意跟我討論白小玟下藥的過程,因為咱倆還沒熟到可以聊那種話題的程度。那么,我當然沒有辦法用那種方式給陳宇下藥吧?」
蘇溪點點頭,緩緩道來:「這些我都想到過,但是,完全依賴暴力,只會讓您暴露的可能性增高。您也不可能認為島上就沒有人知道您其實武力不凡吧?至于下藥的方式,誰規定致幻劑非得是在捅刀子之前服用的?以您的實力,一刀直接刺破陳宇的心臟,然后,待他出聲張嘴之際,將藥物倒進他的口中應該也并不是什么難事吧?然后,再推到他。由于心臟破裂到死亡還有幾分鐘的時間,而那種藥物的生效時間又極短。具體多短我倒是不清楚,但我估計陳宇中劍到死亡之間的那幾分鐘,應該足夠這種藥物生效了。是以,即便此前陳宇做出過痛苦的表情,可到臨近死亡藥物生效的時候,他也依舊會呈現并無痛苦乃至微笑的表情。」
程煜愣了愣,這倒是他跟柳漫漫沒有聊到的,仔細一琢磨,程煜說:「這么說來,那甚至都不需要往他嘴里倒什么藥水了,只要將藥水抹在那柄小劍上,然后直接把劍陳宇的后心。他心臟破裂的同時,小劍上的藥物也就溶解在他的血液當中。一部分會隨著血液流出體外,但也會有一部分進入到他的體內。」
蘇溪點點頭道:「這么操作似乎也可以。當然,我并不確定那種藥物是否能在那么短的幾分鐘內起作用,我只是本著有疑點就保持懷疑的態度而已。」
「那我又是怎么在你那里消除了懷疑的呢?」
「因為您跟我講述了那個……那個超級邪惡,簡直變態到無以復加的劇情啊。如果您真的是兇手,或者是兇手的幫兇,您不可能會對我說出那么邪惡的劇情。除非,您已經打算置我于死地了。那么,我懷疑您,或者不懷疑您,已經毫無意義。我只能指望您并沒有打算對我下手,所以其實對我而言,也只剩下了最后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白小玟才是殺死陳宇的真兇。」
程煜突然邪惡的一笑,嘴角咧開,看的蘇溪毛骨悚然。
「蘇女士,你是覺得,有老倫敦在這里,又或者即便老倫敦收拾完我的房間回到樓下去了,但它卻知道你在我的房間露臺上,所以如果你死在這里就必然是我下的手,是以我就不敢對你下手,于是才徹底打消了你對我的懷疑吧?或許讓你說對了呢,我在這座島上的行為規則,要比你們寬松的多。就好像那個地下酒窖,那臺電梯只有我能使用,你們都無法使用一樣。嘿嘿,所以,即便我當著老倫敦的面殺了你,只要沒有其他人看見,那么老倫敦就不會對我怎樣……」
蘇溪翻了個白眼,說:「求求您了,大神,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