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回洛杉磯之后,我們應該先跟達雷爾伊薩見面。從7月18日開始,共和黨全國大會和民主黨全國大會陸續召開,選戰也進入白熱化階段,直到9月6號,兩院才會重新開始正常工作。因此,達雷爾伊薩,整個八月都會待在他位于圣地亞哥維斯塔的競選總部。」
「我露面合適嗎」
「我跟你一起去,以公司名義,在他自家宅邸舉行私密會晤。到時候如果要支持他,我們可以通過凱雷集團的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不寫你的名字,也不透露你的具體情況,公眾看不到你的存在。在這種情況下,達雷爾伊薩不會拒絕,因為他是一個在加州競選的共和黨人。」
「加州也有很多共和黨的保留地吧。」
「當你用上保留地這個詞的時候,已經說明他們在這里的處境不妙了。」
「伊薩本人具體有什么困境我聽說,他是國會里最有錢的議員之一,競選資金上應該不存在問題吧」
「不是競選資金,是他刊登了一則錯誤的政治廣告。」
“這展示了我們現在這位總統,在跨黨派合作這方面,還處在業余級別。”
2016年8月4日,一個陽光隱匿于厚積云層之間,最高不過75華氏度,正是人體感受最舒適的愜意午后,費亞穆德爾維希驅車,載著韓易和喬丹布羅姆利,去往圣地亞哥縣的維斯塔區。
這里是達雷爾伊薩代表的加利福尼亞第49國會選區,也是伊薩一家平時工作生活的地方。眾議員身份之外,達雷爾伊薩還以格林尼資產管理公司的名義,間接出任了17家有限合伙企業和有限責任公司的合伙人。這些公司,在圣地亞哥縣北部擁有大量商業地產。包括三座位于卡爾斯巴德,總面積26354平方英尺的辦公樓。
達雷爾伊薩的國會選區辦公室,就坐落在這里。撩開辦公室的紗簾,這位共和黨富商的濱海豪宅近在眼前。
“我只不過是在我的選區內,給支持者們發了一封競選郵件而已。附帶一張總統毫無瑕疵的,簽署法案文件的照片。說了些什么我為他簽署性侵犯幸存者權利法案感到非常高興,僅此而已。要知道,我也是這部法案的共同發起人。”
說到這里,達雷爾伊薩垂下腦袋,嗤笑了一聲。
“結果我們的總統,通過表示,我不是一個認真想要解決問題的人。說我對美國國會的主要貢獻,是阻礙和浪費納稅人的錢,進行無中生有、毫無結果的調查。”
“聽起來不像一個總統應該說出來的話。”
這種完全撕破臉皮,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政治狗斗娛樂性很強,在與卡戴珊同行里都不多見。喬丹布羅姆利聽得津津有味,但表面上還是一副緊鎖眉頭,憂國憂民的神情。
“是啊,我感到很失望,但并不驚訝。這是總統的常態,在政治演講中回避他領導下發生的嚴重丑聞,并拒絕為它們負責。美國人每天都在海外死去,我們的退伍軍人,每天都在橋洞下茍延殘喘,他卻對此視而不見,并指望每個共和黨議員都要支持他的每個政見。”
“是的,總得有人要提出反對意見才行。”喬丹的回應有些模棱兩可。
“teaboutit。我在可能的情況下與行政端合作,制定良善的立法,并在我能看到的任何地方譴責不當行為。不管他什么反應,我都會繼續堅持我的做法。”
“這屆政府是歷史上最腐敗的政府嗎很有可能。但為了讓性侵犯幸存者獲得更多權利,同意支持某部法案,就叫厚顏無恥嗎絕非如此。”
“535個眾議員,這家伙就對我一個人窮追猛打,簡直不可理喻。”
“很遺憾聽到這些,伊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