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上了現在的自己,因為這是我拼盡全力才成為的模樣。”
具體在哪里讀到的這一句話,小如已經記不清楚了,但她覺得,用它來形容芭芭拉-帕文,恰如其分。
這種獨立、自信、強大,靠自己生根發芽,茁壯成長,傲然盛放的美麗,對于真正優質的男性來說,吸引力絕對遠遠超過那些溫室里培育的脆嫩花苗。
平心而論,如果小如自己是男孩子,她也會更欣賞這種帶刺的野花。
而且,最關鍵的是,芭芭拉的魅力,并不僅限于此。
她,還是一位靠顏值和身材吃飯,能讓這個世界上對美麗有著最苛刻標準的時尚行業,每年心甘情愿給她送上數百萬美元支票的超級模特。
superodel這個詞,似乎天生就是男人們的軟肋。
特別是身為億萬富豪的男人們。
snapchat的伊萬-斯皮格和米蘭達-可兒,lvmh的繼承人安托萬-阿爾諾和娜塔莉亞-沃佳諾娃,新聞集團的魯伯特-默多克和潔芮-霍爾,還有那位總統候選人唐納德和他的梅蘭妮,以及就在身邊的那對例子——約書亞-庫什納與卡莉-克勞斯。
在爭奪億萬富豪的道路上,青梅竹馬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時尚超模。
這是一場白月光與紅玫瑰之間的戰爭。
芭芭拉-帕文這朵紅玫瑰足夠嬌艷,能為無暇喘息的忙碌生活,涂抹上重振精神的夢幻色彩。
那她這個白月光呢?
她播灑下的那束清雅光輝,足以撫慰那些輾轉難眠的夜嗎?
完全體的芭芭拉-帕文,遇上了仍待進化的徐憶如。
這就是為什么,自從意識到芭芭拉的存在,小如就一直被一股巨大的危機感所籠罩著、煎熬著。
因為……
紅玫瑰早就打定主意要成為紅玫瑰,但白月光,還在考慮自己是要做星星、月亮,還是太陽。
“你不太喜歡我半夜闖進……你們房間。”
芭芭拉搖頭輕笑。
“‘你們’指的是你和易,還是你們三個?”
“你想說什么俏皮話都沒關系。”徐憶如撣了撣枕頭上不存在的灰塵,嘴角勾起的是一抹淺淺的,不帶絲毫情緒的弧度,“這對我來說不是一場游戲,它是我的生活,我不會允許某些玩家誤打誤撞地加入進來,把它當成是一段數十年后回想起來,只覺詼諧有趣,但卻沒有更深感觸的空洞冒險。”
“某些玩家,指的是我嗎?”
芭芭拉收斂起笑容。
匈牙利姑娘最不喜歡的,就是因為她那必須得拋頭露面的職業,而被人當做是縱意情場的老手。
“你怎么就敢斷定,我把它當成了一場游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