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鼠有鼠道,這家伙也不知道咋回事,出來后竟然在縣里結識了兩三個有頭有面兒的人,進了縣里的采沙場,倒是撈了不少錢。
不然可沒那資本大肆承包土地。
這次種大棚,想來陳二柱就是從縣里聽到了風聲,趁著重新分地的機會到處找人交換耕地,換不成就花錢包下來。
“想種大棚掙大錢那今年他估計要把褲衩子都賠掉”
陳凌嗤笑一聲,心中想道。
要問為啥因為95年有大洪水唄
按他的記憶,包括本縣在內的幾個縣都是重災區。
“我”
王素素不知道陳凌的心思,見他莫名其妙的發笑,剛要說話的她,頓時有些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素素”
陳凌回過神,問道。
“我、我在想,咱們能不能去跟二柱商量商量,跟村里那些不愿和他交換耕地的人家一樣,咱也承包給他”
“他要是覺得不行,咱們就先按他換地貼補的那些錢,多包給他兩年。”
王素素輕聲細語的說著,她實在被陳凌打怕了,怕到了骨子里。
雖是跟丈夫說話,姿態卻是像在求人。
說到后邊,眼神忍不住躲閃著,不敢跟陳凌對視。
因為她明白,陳二柱貼補的那些錢,肯定已經被陳凌糟蹋的差不多了。
就算沒花完,也肯定不會再拿出來的。
她可沒膽子說什么讓陳凌退還給二柱之類的話。
只能盡量委婉的與陳凌商量,按陳二柱交換耕地貼補的錢,多給他承包幾年。
這樣的話,陳凌手里的錢也不用動,地也能保住,那他反對的可能性就小一些。
另外,陳二柱這種人屬狗的,跟他講條件,不舍點肉出去,根本懶得搭理你。
“我聽村里其他人,都是每畝地一百塊錢承包給二柱一年,他跟咱們換地每畝貼補二百塊,咱們這二百塊包給他三年、四年都行”
“只要別和咱家交換耕地”
“好不好”
王素素說完,幾乎是哀求的望著陳凌。
為了保住家里的地,她是鼓足了勇氣。
換做其他時候,哪敢在陳凌跟前兒說這么多話。
可是沒想到,陳凌聽了她的話,居然點頭說了聲好,然后又笑著道“等吃了早飯我就去縣城,找二柱重新商量一下耕地的事”
這下子,倒是把王素素搞得有點懵,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按陳凌的性格脾氣,不應該這么輕易就答應啊,難道
他也后悔了么
想問又不敢問,見陳凌說完這句話后就走了出去,便無奈的輕嘆一聲,走到一旁準備早飯。
其實她又哪里知道,陳凌已經不是原來那個陳凌了,又怎會像往常那樣一旦有什么不順心,就對她非打即罵的
只不過陳凌掛念著黑木匣子的事,做什么都有點心不在焉。
不然的話,又豈能跟以前的陳凌一眼,做什么事都不照顧她的感受。
“難搞啊這玩意兒”
陳凌把匣子放下,呼吸了兩口清晨的新鮮空氣,伸展了幾下筋骨,準備讓腦子清醒清醒,不然要被這匣子搞瘋掉。
“咯咯噠,咯咯噠”
家里的老母雞下蛋了,在院子里踱著步大聲叫著炫耀。
陳凌見此,抓了兩把糠麩放到雞舍的石槽里,倒上水攪拌成稀狀,犒勞犒勞下蛋的老母雞。
然后走到壓水井旁洗漱了一下,整個人頓覺清醒了不少。
這才又掏出秘匣,對著太陽光仔細的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