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目光就好像是在我們身上來回游動,上下打量著我們的背影,好似讓人頭皮發麻的冷意在我們身上來回流竄。
董小唯猶豫了好幾次才小聲說道:“王歡,你看看我們后面是不是有人。我怎么覺得有人在背后盯著我?”
張舒頓時尖叫道:“你別嚇唬人!我們背后哪兒來的人?”
“我真的……”董小唯剛說了三個字,我就挪到她身后坐了下來:“你那是心里作用。害怕就靠在我身上,知道背后的人肯定是我就行了。”
董小唯緊緊地貼在我身上時,張舒的眼里忍不住露出了羨慕。平時圍著她大獻殷勤的男生,到了這會兒誰也不愿意把她護在身后,反倒是幾個女生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我能看出張舒的意思,卻裝作什么都沒看見。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就是膽子大了一些,護不住所有人。真要讓我在董小唯和張舒之間選擇一個人拼命相護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董小唯。她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需要我幫忙的鄰家小妹,而張舒卻只是我的同學。
我從兜里掏出煙來狠狠抽了兩口,董小唯卻小聲說道:“王歡,把你的煙給我一根行嗎?”
董小唯一向不喜歡別人抽煙,現在主動找我要煙,只能說明她已經嚇壞了。我把煙和火機一塊兒遞給了對方。
董小唯只抽了一口就被嗆得一陣咳嗽,等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才說道:“王歡,你是賣古董的,有些事情你懂得多,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這是董小唯第三次問我怎么辦。
我吐出一口煙道:“咱們想回去,就得先辦身份證。但是,辦理身份證最少也得一周時間。這一周,就是關鍵。”
我不等有人說話就飛快地說道:“你們先別急著害怕,說不定我們還有辦法。就當那個老頭說的是真的,你們殺了那條魚是得罪湖里的神明。可是當時殺魚的人現在已經死了,你們身上所謂的罪也就沒那么大了,說不定可以找到神明,求他原諒。”
張舒眼睛一亮:“你說的是真的?”
我說的當然是假的。那些話都是我編出來的,可是我現在不給他們希望,留給我們的就只有絕望。
我極為認真地說道:“古董行里怪事多了,我能拿自己的命跟你們開玩笑嗎?”
張舒催促道:“你快說,怎么求神明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