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來不及去愧疚自己對葉尋的懷疑,更沒有時間去感謝葉尋。我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我們身上究竟有什么東西在吸引水神?
陳明玉一直在懷疑陳輝的那件青銅樹在我們身上,這才故意給了我們兩件假的玩意兒。今晚水神不來,他自然可以認定我們身上什么都沒有,也會找個理由拿出真貨替掉贗品,重新埋伏。
可是,水神不僅來了,還在瘋狂地圍攻高臺,我不拿出東西來,陳明玉肯定不會救援我們,我原先的計劃就等于作繭自縛。
我正焦急之間,陳明玉卻大聲喊道:“王歡兄弟,你把東西扔過來,扔過來就沒事了。”
我也想扔,可我扔什么?
我飛快地把自己身上的東西想了一遍,身上卻不由得一陣發冷。
水神最先找到的人是我,我在酒店的時候,如果沒聽見水神開門,說不定已經死在了對方手里。而后,那只水神不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躲在角落里監視我的行蹤,才落進了葉尋手里嗎?
那時候,我身上有什么?
狐鈴!
我身上唯一奇異的東西就是狐鈴。
那個女人給了我旅游劵,又給了我狐鈴……難道我一開始就落進了別人的圈套?我的那些同學受了我的連累才死于非命?
我忍不住戰栗時,陳明玉再次喊道:“兄弟,錢財是身外之物,你把東西扔出來吧!”
我頓時暴怒道:“姓陳的,你不講信用!要是我們兄弟兩個死在這兒,我那些師兄弟饒不了你們!”
我已經撕破了臉皮,陳明玉索性也不再演戲了:“如果你們是茅山弟子,怎么不見你們用靈符?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有些東西,你們吃不下去,還是趕緊吐出來的好。”
我厲聲喊道:“你要是不想要那件東西,大不了老子現在就把東西炸了,咱們一拍兩散!”
我一只手揮動匕首阻擋水神,另外一只手卻伸向桌子上的吉他盒子。反正陳明玉也看不見盒子里有什么,能唬就先唬他一下又如何?
陳明玉的臉色果然一變,可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王歡兄弟,你用不著詐我。你那盒子里要是真有*炸*藥,你早就用了,何必等到現在?你把炸*藥拿出來給我看看啊!你能拿出來,就算我栽了。”
陳明玉說的沒錯,我們距離別墅并不太遠,以我們兩個人的臂力,想把炸*藥扔到別墅門口不成問題,我又何必跟陳明玉多費唇舌。
陳明玉看我拿不出*,不由得冷笑道:“王歡,你交出東西,咱們還可以繼續合作;你不想交的話,我也可以從你尸體上翻。我是看中了你的腦子,才給你留了一條生路,你要是不識抬舉,那可就怨不了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