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跡降臨?”葉尋皺眉道:“這可能么?”
我苦笑道:“說不定連撫仙湖古城的沉沒,都是一種神罰。否則,世上不會沒有關于古城任何記載?古城沉沒,滇國還在,無論是口口相傳,還是留存文字,或多或少的都應該留下一些關于古城的記載。可是,千百年來,除了一代代守護在撫仙湖的水神,誰又知道撫仙湖下沉睡的千年之秘?或許,孤山密窟的建造者究竟是誰的秘密,也早在很多年之前就被人憑空抹掉了。”
我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回去又能找到什么?就算我們找到了其中某個巫師留下的記錄,我們能還原出來巫族秘藥么?時隔兩千多年,撫仙湖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滄桑之變,誰知道,巫族秘藥是不是需要當時的生態環境才能煉制成功?就算我們回去也沒有機會。況且……”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也不覺得這里的問題跟秘藥有關。”
我慢慢解釋道:“當初我在孤山密窟帶上了黃金面具之后,曾經聽見有很多人在稱呼我為‘王’,那時候,你聽見巫族戰士說話了?”
葉尋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對了。”我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應該也沒出聲,我和巫族戰士是在意識中交流,是那張黃金面具相當于是把我的意識傳遞給了巫族戰士。換句話說,那東西相當于一個腦電波的接收裝置。真正損傷了我大腦的東西,應該是那只黃金面具。”
葉尋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我覺得不是,你是喝了巫族秘藥之后才能使用那張面具,秘藥和面具之間肯定還有聯系。”
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沒法破解面具和秘藥的秘密,除非我們能找到活著的巫師,或者能看得懂巫門傳承的人,否則,我們半點機會都沒有。”
葉尋沉默了片刻道:“或許,我們真的能找到活著的巫師。我師父說過,很多古老的秘技其實并沒有失傳,只不過,秘技的傳人不再像過去那樣開宗立派,才讓人覺得秘技早已失傳,如果仔細尋找說不定就能找到。”
我搖頭道:“話是這么說,但是那些傳承過巫門秘技的人,既然不想讓世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又怎么會輕易露面?這條路怕是走不通。”
葉尋向我看了過來:“你家不是有《萬象經》么?那里面就沒有記載?”
“《萬象經》?”我直到現在都不明白《萬象經》究竟是什么東西,如果說《萬象經》就是“包羅萬象”的雜書,我爺收集的那些古籍倒真是名副其實,那里面的東西可以說無所不包。
可是我爺收集的那些古籍加起來少說也有上千本,我看的時候,也是在挑著看,又沒特意去背,哪能記住那么多東西?
我爸在信里說,我腦袋里有完整的《萬象經》只不過是在夸張,或者說,他那段話其實是在給別人看的,他是怕我落進了別人手里啊!
可現在,別說是完整的《萬象經》,我就連以前看過的那些東西也全都記不住了,除了一些印象特別深刻之外,其他的就只剩了一點模模糊糊的概念,連書上寫的什么我都忘了,還上哪兒找什么巫門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