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聲問道:“伊藤明川沒說要驗證什么事情嗎?”
“沒有。”忍者搖頭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被送回去的塑像其實是一具尸體。至于那具尸體的原主人是誰,老主公從未提及。”
“尸體?日本人的尸體?”我見忍者點頭之后,才恍然大悟。難怪塑像會被改成跪姿,原來是伊藤明川動了手腳。
對面忍者卻忽然一下抬起了頭來,原本垂在身邊的手臂也一下子抓向了身后的長刀。
我跟著猛然仰頭之間,卻看見房梁上落下了一串紅色的液體。
血?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人血。
我順手抽出手*槍對準屋頂連開兩槍,屋頂上的血跡卻像流水一樣淌了下來,守在外面的伊藤武士卻不見半點反應。
葉尋、伊藤真同時拔刀之間,聚義廳的大門卻在瞬間轟然洞開,漫天星光從門外向屋里蔓延而至。
我和葉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們進門之前明明是中午,我和伊藤真之間的對話最長也不會超過十分鐘,可是門外怎么會忽然日月輪換,變成了午夜?
我順著大門的方向往外看時,伊藤真的手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全都聚集在山寨中間的空地上,圍繞著一堆篝火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
熊熊燃動的火光本應該將人全部照亮,可我看到的卻全是半明半暗的人影。所有圍繞火堆端坐的武士都像是被火光從中間給分割成了兩個部分,一半被烈火罩上了血紅的顏色,另外一半卻處在黑夜的陰影之中。
葉尋忽然低聲說道:“看他們的衣服。”
“衣服?”我將目光投向正對的武士之間,那人沉在黑影的半邊衣服不僅變成了二戰時的日本軍服,而且在向另外半邊身子慢慢移動,對方的面孔也在黑影的推動之下慢慢變成了另外的模樣。乍看之間,那個武士就像是在被另外一個人慢慢侵蝕、替換,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換成一個早已經死在平天海中的日軍。
我忍不住抬槍瞄向對方時,身后卻忽然傳來一聲拉動槍栓的聲響。
那個忍者不知道什么時候把李勇手中的三八大蓋給搶了下來,舉槍瞄向了正對著我們的那個武士扣動了扳機。子彈劃出的紅光從對方眉心穿過之后,化作一蓬鮮血從對方腦后飛揚而起,那名被子彈打穿了腦袋的武士卻轉著眼珠往我們身上看了過來。
忍者卻在這時再次推動槍栓,打向對方心口。子彈再次將對方透體而過,那人才栽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所有圍在火堆旁邊的武士一齊轉過頭來看向了聚義廳,三十多張陰陽相間的面孔也在一瞬之間充塞了我的視線。
“開槍!”我和葉尋同時舉槍之間,聚義廳的大門卻在我們眼前轟然閉合,從我倆槍口上怒射而出的子彈全都落在了門上。
我和葉尋僅僅開了兩槍就同時松開了扳機,李勇、李然卻像是瘋了一樣,提著手槍對準大門瘋狂亂射,短短片刻之間,大門就被兩個人打得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