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手電試探著看了一眼他的傷口,那一槍雖然沒有傷到他的筋骨,子彈卻嵌在肉里,讓傷口血流不止。
安然低聲道:“我教你處理傷口,你幫我止血。先用刀把子彈挖出來……”
我從背包里抽出軍刺,順著安然的傷口劃了下去,發黑的鮮血立刻順著刀口滴落在地,安然的冷汗像水一樣順著臉頰淌下來。
我皺著眉頭把刀尖探進對方肉里向外一挑,帶血的子彈崩落在地時,安然也差點等昏了過去:“火……*……止血……”
*止血這種事情我在電影里看過,真要用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可我身邊除了幾瓶子云南白藥之外,連個止血的工具都沒有,也只能按安然的說法試試了。
我連續擰開幾顆子彈,把*倒在了安然的傷口上,推開火機對上了藥粉。藍色的火光在安然的傷口上呲呲飛濺之間,他也一下昏了過去。
我趕緊把傷藥倒在對方胳膊上,用繃帶隔著衣服纏住了傷口,才把安然和葉尋并排放在了一起。
直到這時,黑蝴蝶那邊仍舊沒有任何的動靜。他們究竟在干什么?
葉尋、安然全都昏迷不醒,黑蝴蝶的人里還有一個同樣精通陣法的趙強,一旦對方大舉進攻,我一個人能擋得住所有敵人嗎?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對方的陣營卻始終都沒傳來半點聲音,黑蝴蝶的人就像是憑空消失在了八陣圖當中。可越是這樣,我才覺得壓力越大,握著槍柄的雙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了起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我實在覺得自己承受不住這種無聲的壓力,一只手握著槍,一只手從兜里掏出煙來。我剛要去掏火機時,卻收回了碰向口袋的那只手,舉起手*槍往天上開了一槍。
馬格南的聲響就像是一聲悶雷在山谷當中嗡嗡作響,石陣之外的三個方向也同時傳出了動靜——黑蝴蝶早就已經把人給分散到了不同的方向,只不過他們還沒繞到石頭陣背后而已。
我故意從石頭后面露出來半個腦袋:“不用緊張,我就是點個火兒抽根煙而已。”
我說話之間,把手槍給調轉了過來,把槍口對準自己,將煙頂在剛剛發射的槍管上狠狠吸了兩口,煙頭上果然冒出了火來。
我夾著煙喊道:“我再開槍,你們別害怕,說不定我又是要點煙。”
“王歡……”趙強咬牙切齒的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冷笑道:“我還想問你們準備干什么?要不是你們隨便端槍,我犯得著一頭扎進八陣圖嗎?”
“你這是倒打一耙!”趙*怒道,“這片陣法其實是你早就算計好的對不對?你故意把我們引入八陣圖,就是準備將我們全都留在山里!”
我帶著諷刺地說道:“你還真看得起我。這么大一片陣法,我能用一天時間布置出來?難不成,我還能招來黃巾力士幫我搬山布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