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昏倒在地的安然,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葉尋能打昏他一次,還能次次都把他打昏嗎?
這家伙醒了就得蹦著高的回去找他老婆,我們能攔住他幾次?
如果沒有司若等著我去救,我不怕陪安然出生入死。可是現在,我陪他回去,就要耽誤自己救人的時間。
有時候,人就是這么矛盾。同樣是為了救人,肯定要考慮的是先救自己最親近的人。
站在安然的角度上,他沒錯;站在我的角度,反倒有些自私。沒有我們,安然也不會被拖累進來,他老婆更不會遇險。說到底,是我欠了安然。
可是,讓我跟他回去救人,我自認為做不到。
我站在安然身邊轉了幾圈道:“葉尋,你陪安然回去一趟吧,路上小心些。”
葉尋微微搖頭道:“那邊有虞楓和任天晴,如果她們兩個保不住安然的老婆,我回去也沒有用。再說……”
葉尋目光一寒道:“如果,虞楓和任天晴不保洛芊芊,我們也沒必要再跟探神手顧忌什么了,第五分部的人來了,我一樣殺。”
如果說我們和探神手之間還有那么一點香火緣,也就只剩下雪妖狐、虞楓和任天晴了。
葉尋的意思再清楚不過,如果連虞楓和任天晴也袖手旁觀,那么探神手就真的沒有什么值得我們留戀之處了,或許,加入魔門也是一種選擇。
我倒背著雙手道:“我不是說我們何去何從,我是說,我們怎么對得起安然。安然不欠我們什么,虞楓和任天晴也不欠我們什么,欠了我們的是刑殿和李神仙。”
“我沒法真的對安然出手,也沒法去苛責虞楓和任天晴。回去吧,拿我們的命,賭一個心安。我死在黑竹溝,你替我報仇;你死在第五分部,我就加入魔門,殺盡探神手。”
葉尋看了我半天才說道:“兩天,我只要兩天時間,等到你要等的人來了,問清了情況,我馬上就動身。”
“好,那就兩天。”現在我們不敢輕易跟任何人聯系,只有等人從外面給我帶消息。
安然醒過來之后,我費盡了口舌才讓他答應下來再等兩天。這兩天之中,安然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無時無刻不在團團亂轉,我被他絮絮叨叨煩得不行,什么事情都考慮不進去。
從公輸思月反水動手開始,我就一直覺得好像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可我卻怎么都想不明白問題究竟是出在哪里。
按照公輸思月的說法,她是因為信守賭約才被困了千年,可是公輸思月后來的表現卻不像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當年她究竟是因為什么才被諸葛亮困在了秘境當中?
難不成對方真是邪魔?可是諸葛亮既然知道她是邪魔,又怎么會把機關秘境交給對方控制?這完全說不通。不解開這個矛盾,我永遠找不到真相,自然也就找不到對付公輸思月的辦法。
可我現在腦袋里已經亂成了一團,一點思路都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