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媽狗屁!”孟天東不等我說完就破口大罵道:“主人,果然沒看錯你,你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真恨自己當初給你留了生路,否則,也輪不到你布局陷害小姐。”
“你特么有臉罵人?”我當場暴怒道:“你們魔門設計坑殺刑殿,故意把我拽進來充當棋子,老子告訴你,老子這顆棋子也能殺人。”
孟天東微微一愣:“你說什么?我們魔門要伏擊刑殿?你聽誰說的?”
“老子自己看出來的。”我已經緩過了一口氣來,手中長刀緩緩抬起,刀鋒直指孟天東要害。
孟天東沉聲說道:“你特么腦袋進水了吧?小姐故意陷害你,會把血衛一個不留的派到你的身邊?會讓血衛斷后,保著你殺出重圍?”
我冷笑道:“那不就是司若一貫的作風么?”
司若為了達到目的,可是毫不猶豫的犧牲手下,這一點對我來說記憶猶新,比起孟天東的說辭,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孟天東氣得渾身發抖:“王歡,你不是人。”
“老子先讓你做鬼!”我怒吼之間暴烈殺機洶涌而出,蔑天寶刀帶起了一聲虎吼似的怪響,向孟天東方向狂舞而去,后者猛然從身后又抽出了一把彎刀,雙刀齊轉形同狂龍從齊腰方向往我身上飛旋而來。
兩道刀光爆閃密室,蔑天刀影如同群山傾頹,碾壓四方;血衛彎刀形同江河怒涌,一往無前,僅僅一瞬之間,兩片刀芒就在空中相撞,炫目冷光在震耳欲聾的金戈交鳴當中繽紛而起,怒耀長空。
我和孟天東也兩柄兵刃的碰撞之間向對方步步邁進,我每每向前邁進一步,就覺得死亡的氣息在向我們逼近一分,我們兩人只要看準了機會隨時都能向對方發起致命一擊,其中區別就在于誰能將尸分兩段之后,能可以找到機會抽身而退。
“殺!”我驀然間暴起一刀,在對方刀網的縫隙之中瘋狂斬落,孟天東卻在一瞬之間飛身回旋,緊挨著我劈落的長刀暴進兩尺,手中雙刀一齊往我腹部橫削而至。
我的蔑天雖然無堅不摧,但是刀身太長,想要劈擊對手我就得向后再退一步,可是現在孟天東卻不會給我這樣的機會,他的兩只刀尖隨時都可能瞬間豁開我的肚子。
我來不及變招,又避無可避之間,驀然將心一橫,雙手握住長刀高舉過頂,將蔑天豎直向天,雙手緊握刀柄,對準孟天東頭頂瘋狂砸落。
我想法再簡單不過——那怕是我橫尸當場,我也不能讓孟天東全身而退。
剎那之后,孟天東的彎刀就貼在我肚子上停了下來,我的刀柄卻狠狠砸在了孟天東的肩頭,我清清楚楚聽見一聲骨頭開裂的脆響之后,孟天東手中彎刀也一齊落在了地上。
我頓時愣住了:“你怎么不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