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僅僅挪動了幾下,就憑空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當中。等我再才看向徐佑時,他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短短幾秒鐘之后,我就看見沖天血霧在一座丹鼎旁邊驟然暴起,乍看之間,就好像是有人在丹鼎背后被砍去了頭顱,沒等尸體倒地腔子里的鮮血就已經噴上了半空。
第一道血霧還沒散去,就有血箭沖天而起,剛才那五個人是一起消失在了我們眼前,可是兩團血雨之間卻差出了二十多米的距離,難道僅僅幾秒就讓兩個嚇得渾身發抖的人拉開這么遠的距離?
我還沒回過神來,刺耳的慘叫聲就接二連三的從遠處不斷傳來。從古鼎背后迸起的鮮血最遠一段竟然差出了三十米左右,如果不是那邊飛出紅霧,我幾乎無法確定哪里有人斃命。
刺眼的鮮血順著離我們最近那座丹鼎上滴答而落之間,徐佑冷聲道:“這回出五個士兵,還是按他們原來的路線走,走到百步停下。”
五個尸兵應聲而出之間,提刀向陣法當中大步而去,可是他們僅僅走三十幾步,就再次從我們眼前憑空而去。這一次,鼎陣背后卻久久未曾傳出任何聲響,有時候,沒有聲息甚至比尖叫更為可怕。
徐佑的額角上不由得滲出了汗珠,站在原地猶豫了半晌才說道:“該你動了。”
我轉頭看向四周之間,徐佑身邊的空氣忽然掀起了一層波紋,披著一件斗篷的項臨像是撕開陰陽之界,沖破空間阻隔,從幽冥當中踏步而出。
“啊——”幾個女生尖叫著向往外躲,卻被尸兵給推了回來。
徐佑沒有解釋項臨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我卻猜了個七七八八。他說過,需要四個特殊的人,項臨就應該是其中的一個,當初他被拖上了鬼船,并沒死在船上,而是被徐佑給帶在了身邊。
從項臨出現開始,我就感到他身上帶著一股沖天怨氣,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只地獄里爬出來尋仇的怨鬼,可我卻能感覺得到,他直到現在還是一個活人。
徐佑抓住項臨之后,應該是把他送進了積尸地,讓他沾染了一身的怨氣。他把我弄到積尸地的原因,大概也跟項臨一樣。只不過,我們之間結局卻不同。
徐佑沉聲對項臨說道:“你進去吧!隨便你怎么走,找到鼎陣出口時候,回來找我們。”
“好!”項臨在跟徐佑說話,眼睛卻一直看的是我,直到他轉身離去,眼中如刀似劍的怨毒,仍舊徘徊在我左右。
項臨很快就消失在鼎陣當中,我看向了目不轉睛的徐佑道:“你當初不斷撩撥我的情緒,其實就是想象讓我心生怨恨吧?只要,我心中怨恨滋生,我就有可能把積尸地里的怨氣給吸入體內。那時候,我是不是會變成第二個項臨。”
徐佑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對!我需要身帶怨氣的人去把某些東西給引出來。”
我轉眼看向徐佑:“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項臨躲在鼎陣里跟你談條件的話,你該怎么辦?”
“他敢?”徐佑下意思怒吼之間,陡然變了臉色。
我抱肩看向對方:“如果。項臨真的跟你談了條件,那就說明,有人解開了你的毒丹。下一步,你該怎么辦?”
“這……”徐佑頓時被我問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