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覺得不放心,可是狐媽說什么都不讓我提前離開。她一直在安慰我,說魔門比我想象中的可怕。
可我卻始終放心不下司若。好不容易熬過了三天,我就心急火燎地跑回了酒店,可是司若卻早已經不知去向,只是在前臺給我留了兩個字——勿念。
勿念?我真不知道司若怎么會輕飄飄地說出這么兩個字來,這跟“我很好”、“別擔心”有什么區別?有時候,這種“勿念”才是最要命的東西。
我悵然若失地趕回豆腐坊之后,狐媽給我帶回來的消息頓時讓我火冒三丈。
老何以血衣堂的名義讓我加入探查丹島的任務,卻遭到了五脈的強硬拒絕。最后,還是老何與理據爭之后,五脈才同意讓我們自行找路進入丹島,能進丹島就代表血衣堂有參與任務的資格,否則一切免談。
我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氣,這下徹底爆發了:“狐媽,這次任務有什么限制嗎?”
狐媽嘴角上也露出一絲冷意:“放手干,沒人不能碰,也沒有人不能殺,只要你能搶到禁區之秘,就算捅出天大的婁子,我和老何也幫你兜著。”
“有你這句話就行。我去辦點事兒,出發那天肯定趕回來。”我扔下了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豆腐坊,在全隊出發之前才趕了回來。
等我趕回來時,豆驢子已經把自己給化妝成了張大成的模樣。張大成原先雖然是刑殿長老團的白衣長老,但是他在刑殿的輩分并不高,要是拋開血衣堂的身份不談,從狐媽那邊論輩分,他比我還要小上一輩,算作新進弟子并未為過。
但是,論起實力,張大成在年輕一輩中也是翹楚人物,否則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加入白衣長老團。豆驢子把自己化裝成張大成,等于是在吸引別人的注意,不管誰要對我們動手,第一個琢磨的人肯定是他。不過,豆驢子不在乎這些。
陶晞羽被豆驢子化妝成了一個丑丫頭。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硬是在陶晞羽臉上糊上一塊巴掌大的胎記不說,還在胎記上黏上了一層黑毛,離著老遠看上去就像是臉上長了一塊豬皮。
葉尋忍不住問豆驢子:“你至于這么糟踐陶晞羽嗎?”
豆驢子的回答讓我不得不服,他說:“這么一來我就淡定多了,不會耽誤事兒。”
放在平時,我準能一口吐過去:我就沒見你過這樣的奇葩。可是那時候,我心里已經煩躁到了極點,根本沒心情去跟豆驢子都斗嘴。
丹島究竟在什么地方,我連半點頭緒都找不到。按照狐媽的說法,五天之內我們要是趕不到丹島與五脈匯合,我們就會直接被判出局,就算去了也沒用了。
大海茫茫,我去哪兒找丹島?
我一路上都在回憶夢境中丹島的位置。我們的船出海之后一直是在往東走,可是鬼船出事兒的時候,我一直在船艙里,根本沒注意到船只有沒有轉彎。
更重要是,夢境和現實中肯定會存在差異。心魔堂的人能控制夢境,那就代表他可以省略掉很多過程,現實中需要走三天的路,很可能被他們給壓縮到幾分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