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娜等人如臨大敵地圍著那株大樹站成了一圈,齊齊看向放慢了腳步卻仍舊在向大樹靠近的天吳。我卻背靠著樹干坐了下來:“葉尋,坐下歇會。”
余娜此時已經失去了往昔的冷靜:“你們兩個給我站起來。”
我平靜地笑道:“站起來干什么?幫你御敵?你先把我身上的鋼針拔了再說。”
“你……”余娜被我氣得七竅生煙卻毫無辦法,她不能拔掉我身上的鋼針,更不能在天吳接近的時候跟我置氣,對我大打出手,只能小心戒備地看向了遠處的天吳。
雙目盡殘的天吳僅僅走到距離大樹差不多一百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抬起前爪連番試探了幾次都不敢落向地面,最終不得不收了回去,繞著大樹轉起了圈來。
仔細去看天吳行動的軌跡,就像是有人特意給他畫了條線,他只敢在線外活動,卻不敢跨過那條根本不存在的暗線半步。
余娜連著觀察了天吳好一會兒,才冷聲道:“你怎么知道天吳不會過界?”
“猜的。”我只說了兩個字就閉上了嘴。
余娜反手抽出短劍按在了葉尋的臉上:“你要是不想讓這個小白臉破相,就實話實說。我要是覺得你的話說得不準,我就在他臉上劃上一刀。”
我冷然看向余娜之間沉聲說道:“這頭天吳明顯不是真的水神。它和那些尸兵一樣都是島上丹士造出來守護海島的東西,換句話說,它只是個半成品而已。”
“既然島上的丹士造出了天吳,就得有限制他的東西,這方圓兩三里之內,除了這么棵樹,還有什么?既然已經跑不了了,為什么不賭一賭樹底下能不能活命?”
余娜看了我一眼之后忽然一按短劍,雪亮的劍鋒瞬時間割進了葉尋的臉頰。余娜作勢想要用力下劃之間,我驀然暴怒道:“你干什么?”
余娜目露冷光道:“你沒說實話,所以,我得讓你見見血。”
“住手!”我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秘密在我背后!”
余娜伸手把我推到了一邊兒,仔仔細細地在樹干上看了一圈:“你是不想讓葉尋活了吧?”
我冷聲道:“你找一個破曉宗的人過來就能看出來了。”
余娜微微皺眉之下抬手指向了一個人道:“你過來看看。”
那人拿出手電在樹干上照了半天才說道:“是破曉的獨門手法‘蛛絲馬跡’。有人在上面留了一句話,但是被王歡用后背給蹭掉了一部分,只能看見‘活命’兩個字。”
余娜冷眼看向我道:“上面是什么?一字不差地給我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