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余娜話沒說完就被隨心強行打斷:“你按我說的做就行了,冷雨隨心,隨心為主。”
我駭然看向了余娜——他就是探神四秀中冷雨公子?
應該是,隨心最后那句話:“冷雨隨心,隨心為主”不就是說,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必須以隨心公子的意見為準么?
冷雨隨心全都在對付我,誰在對付司若?
我沉聲道:“探神四秀來了幾個人?”
隨心看了我一眼才說道:“三個!我本以為上峰派我們兩個來對付你是小題大做。現在看來,你有讓我們兩個出手的資格。”
隨心冷聲道:“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之后,再分生死。”
隨心比起余娜更為直接,也更為果斷。她不說話,并不代表她不聰明,相反她更能找到對方的要害。
她和余娜試探我的方式完全不同,余娜是拋出了豆驢,她卻想要跟我立見生死。
如果十分鐘之內,出現了轉機,對我而言不是什么好事兒。那等于直接承認了我對丹島了如指掌,隨心和余娜不會再跟著我走,而是會出手將我拿下。
可是,我看不到路上的提醒,對丹島一樣是一無所知。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還會相信我的話么?
我腦袋里的思維正在飛快旋轉之間,圍繞在我們附近水流卻在瞬間轟然炸裂,混雜著泥漿的水花就猶如大壩決堤般向四面八方崩散而來,我和隨心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水流沖向了樹干。
我們兩人同時保住大樹穩固身形當口,聚集在樹上的探神手卻在那一刻間紛紛摔落,大部分人被水流卷向了遠處,只有少數人勉強穩住了身形。
天吳反擊了?
這個念頭從我腦中閃過之后,我頓時心涼了半截。
可我沒想到的是,大水竟然只是來去匆匆在我們身上奔流而過之后就沒了后續,等我抬頭看向天吳時,卻看見天吳像是等食兒的小貓一樣趴在了一個灰衣道童的腳下。
臉色蒼白,面無表情道童,站在距離天吳一米左右的地方,手中端舉著一只盛放著丹藥的托盤。
我急聲道:“機會來了,想辦法用毒藥換掉托盤里丹藥快點,藥性越烈越好。”
所有人目光全部投向了豆驢子,后者呸了一聲道:“你特么傻呀!你當那人是瞎子,我們換了丹藥他不知道么?”
“他就是瞎子!快點!”這一次說話的人是隨心,從她角度剛好可以看見那道童泛白的眸子。只有瞎子的眼仁才會如此。
豆驢子不敢說話了,飛快的抓出一顆毒藥,往道童的托盤上打了過去,快如飛火的藥丸還沒接觸到托盤,就被道童狠狠一下扇飛了到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