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人還沒追出多遠,一輛開足了馬力的哈雷摩托就從大路旁邊的樹叢當中飛躍而出,那人縱身跳上摩托后座,像是搖旗一樣抓著金蛇向我們使勁揮了揮手,才在陣陣煙塵當中絕塵而去。
“他么的!”我被那兩個人氣得頭發倒豎,卻拿他們毫無辦法。
這時,豆驢子也從后面追了上來:“王歡,你怎么不一槍撂倒那倆小娘們兒?”
“你特么就知道小娘們兒!”我也看出剛才從我們眼皮底下溜走的是兩個女人,兩個人的身材全都顯得嬌小玲瓏,其中一個人摩托帽下面還飄著長發,不是女人的可能性非常之小。
可我現在關心不是他們是男是女,而是正在為丟了金蛇惱火:“我把人撂倒容易,金蛇鉆進草里怎么弄?”
“你傻呀!我是干什么的?”豆驢跳著腳罵道:“你特么當我是死人那?蛇丟了,我不會往回找哇!”
“你特么也沒說,你能找回來!”我本來就在生氣,這下火氣也更大了幾分,差點就跟豆驢子翻了臉。
葉尋趁著臉道:“行了,說這些有什么用?勝敗乃兵家常事,失手一次就翻臉,再失手一次你們怎么辦?動刀子么?都好好的,咱們走!”
我和豆驢子被葉尋訓得滿臉通紅,一言不發離開了鐵路——車上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就算我們有特許證,車也不能再坐了。只能轉道去了長途車站。
好在我和豆驢子都不是小氣的人,進了長途車站就把剛才的不愉快岔了過去。
我坐在候車室里低聲道:“葉尋,豆驢,你們說,那兩個小娘們兒是不是把什么都算計好了,要不然,怎么處處都能掐在關鍵的地方,打中我們的軟肋?”
葉尋答非所問的道:“我現在不擔心那兩個,我擔心是狐媽!”
“不好!快點聯系狐媽。”我猛然反應了過來,我們丟了金蛇,不就等于是暴露了狐媽拿著假蛇吸引對手注意的布置了么?狐媽那邊有危險。
豆驢子一個電話給狐媽撥了過去:“米糊,我們把東西給丟了,你那邊……”
我隔著聽筒聽見狐媽說道:“丟就丟了唄!我的東西還在就行。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狐媽說完就掛了電話,豆驢子反倒是松了口氣:“這下不用擔心了,你們別小看了米糊,雪妖狐的名字不是白叫的。別說她帶著一條蛇,就是什么都沒有也能把人耍得團團亂轉。”
豆驢子安慰著我道:“你們這是關心則亂,米糊只不過是不愿意爭,否則,也不會站在探神榜第六。她真要發起瘋來,就連探神榜上第一都得哆嗦幾下。”
“那就好,那就好……”我其實并沒真正的了解過狐媽,就像很多孩子并沒有真正的了解過父母一樣,他們已經習慣了父母的呵護,父母也會隨便告訴他們自己的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