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驢子不用吩咐就已經搶到了黑老身邊,將成把的金瘡藥生生按上了黑老的傷口。
黑老失聲尖叫道:“我不服,我不服!你們怎么會算計到我?”
豆驢子嘿嘿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把戲,我們漢人玩了幾千年,早就玩爛了。我們現在研究的,是怎么玩螳螂捕黃雀。”
“你一直待在我們身邊沒走是吧?”豆驢子笑嘻嘻道,“你就沒看王歡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那兒敲打火機嗎?告訴你,他不是沒事兒瞎敲東西,那叫摩斯電碼。知道嗎?特種兵都會用,我們可不是白訓練的。”
豆驢子往天坑對面指了指:“看見是誰打你沒有?是工兵排長。王歡故意安排兩個人在對面,一個拿槍,一個把槍放在腳邊上,你肯定會選擇控制狙擊手,毒倒指揮王歡的排長。他連你怎么對付他都想到了,你不死誰死啊?”
黑老尖叫道:“你提前在他身上用了解藥?你怎么知道我會下什么毒?”
豆驢子攤手道:“我不知道啊!我不需要知道你下什么毒,只要保證能在短時間之內壓制住他身上的毒性就夠了,反正你也不敢把人毒死。”
江湖人雖然囂張跋扈,但是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對官方的人下死手。黑老敢把人毒倒昏迷,卻不敢直接要了那些官兵的命。他們出了事兒,黑老馬上就會遭到通緝,她沒這個膽子。所以用普通解毒藥足夠短時間壓制黑老的蠱毒了。
普通的解毒藥對什么毒性都有效,但是效果肯定不大。這就是好比,流感特效藥和普通感冒藥,普通感冒藥也能緩解流感的癥狀,但是肯定沒有特效藥有用。可是我們要的不是立刻解蠱,而是給工兵排長一個起身開槍的機會。
豆驢子笑嘻嘻地給黑老止血之后,隨手又一掌拍斷了她的右腿,才忙著去給其它官兵解毒。
我這時也在工兵排長的指揮下安好*,快速退了回來。我雙腳剛一著地,工兵排長就按下了引爆器開關。地動山搖的一聲巨響過后,被炸塌的巖石頃刻間堵住了出水口,灌入天坑的水流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坑底聚集。
游在水中的蟒蛇開始漸漸焦躁不安,不時沖出水面,貼在巖壁上左右亂竄,看樣子是打算放棄守護鬼棺,拼命地想要逃出天坑。
我抱肩看向那條黑蟒道:“蜈蚣草怎么沒動靜?”
“你真當那玩意兒長腦子啊?”豆驢子解釋道,“蜈蚣草又不是草木成精,能靠本能捕食獵物就不錯了,你還指望一個植物能思考問題、臨危自救啊?”
“明白了。”我向工兵排長招手道,“開始進行下一步吧!”
排長發出信號不久,兩架運輸直升機一前一后轟鳴而至,把一包包生石灰從空中投進了天坑。僅僅片刻,整座天坑就像是一口被煮滿了沸水的大鍋,水泡亂涌、白煙四起。我們幾個站在天坑外側,也一樣感到陣陣熱浪撲面而來,更不要說身在坑底的黑蟒。
站在我們身邊的隨心擔憂道:“你們煮開天坑,就不怕破壞了鬼棺下面的藥王像?”
我搖頭道:“埋下藥王像的人既然能把它藏在水道中心,就說明藥王像并不怕水。況且,他這樣設計藏寶之地的本意也是準備讓后來人用石灰煮沸天坑。”
隨心驚訝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