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苦笑道:“你不了解探神手。我的屬下第二次全軍覆沒,我又是安然無恙地回去,換做是誰都不會相信我跟你沒有勾結。我還是老老實實當你的俘虜吧!有時候,花大價錢贖回去的人,反而會比自己逃回去的人更讓人放心。”
隨心見我點頭,趕快又補充了一句:“你對我不用有什么優待,那樣反倒會讓人起疑。”
“那就委屈你了。”我確實沒打算優待那些被俘的探神手。那些人剛被帶回部隊,就被我投進了審訊室,我給特務連的交代是:怎么審敵特就怎么審他們,打死了活該。
審訊的事情自然用不著我操心,我要做的是怎么安排下一步計劃,用我手中這張圖以小博大,把另外八張地圖弄過來。
我雖然占據著軍方的資源,但是有些事情卻不能僅僅靠武力解決。況且,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我也不可能隨便調動軍方的力量,畢竟軍隊是國之重器,除了國家,不能服務于任何人。
如果我因為強行調動部隊,給軍隊造成了損失,別說是我,就連陳文都得受到牽連。這次我能抓捕探神手,是占了直升機失蹤的便利,這種巧合可遇而不可求,更不能人為地去制造機會。
從根本上說,我在探神手面前還是不占優勢。
我正在思量該如何應對探神手時,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沒過多久,我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卻忽然覺得有人在身邊推我:“首長,首長……你要的資料,我們找到了。”
“放下吧!”我坐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的工夫,猛地被嚇出了一聲冷汗——舉在空中的胳膊竟然不知道該怎么放下來了。
在我伸手后仰的那一瞬間,我分明看見墻上映出了一道人身蛇頭的黑影。
那道人影就是站在我邊上的通訊兵,可是他被燈光照在墻上的影子里卻長著一顆毒蛇的腦袋。
我的目光在人跟黑影間來回轉動幾次之下,卻徹底確認了那就是通訊兵的背影。
那人見我仰在椅子上發愣,不由得低下身子問道:“首長……首長……你怎么了?”
“沒事兒。”我嘴上說著“沒事兒”,眼珠卻在飛快地轉動。
通訊兵低下頭時,墻上的黑影也隨之轉動了方向,三角形的蛇頭形同彎鉤似的往我身上接近而來。
我不動聲色地按住了右腿邊上的匕首:“你進來之前,沒遇上什么事情吧?”
“沒有啊!”通訊兵懵懵懂懂地說道,“首長,你怎么了,頭上怎么全是虛汗?”
通訊兵說話之間像是下意識地把手伸出來摸向了我的額頭:“要不要叫醫護人員過來看看?”
“不用了。你出去吧!”我始終在黑影與對方身上來回轉換的視線忽然間看見墻上的蛇影弓起了身子,將蛇口對準了我的額頭。
蛇要咬人!
這四個字在我腦中飛閃而過之間,那個通訊兵的臉上驀然浮現出一層細細的蛇鱗,兩只眼珠瞬間變得昏黃一片。形同刀鋒般的瞳孔在他眼中倒豎而起時,對方的嘴角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豁然咧到了耳根,整個下顎從腮邊拉長了下來,瞬間將嘴擴大了幾倍,兩只獠牙從他口中翻向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