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尋也皺起了眉頭道:“這分明就是一張死圖。五毒教的人能走過去嗎?”
葉尋用手按著圖紙道:“你們看,九宮格之間的縱貫線條上連續畫了幾個紅叉。這些紅叉的位置,明明就是陣法的原點,走到原點轉折才是出陣的正路。可是這些地方明明就是死亡標記。畫圖的人意思是此路不通?”
葉尋說話之間,幾個精通陣法的探神手也湊了過來:“葉尋兄弟說的沒錯,按照常規破陣,就是往死路上走。”
那個探神手說道:“你們看這個點,剛才苗人的隊伍就是在這兒全部消失。咱們再按圖紙走,必死無疑啊!”
我正皺眉時,白博士低聲說道:“圖紙上寫的是在格子里面走。”
“滾一邊兒去!”那個探神手沒好氣地罵道,“要不是你,哪來那么多事兒?”
白博士臉色慘白地低下頭時,我卻開口道:“她說的沒錯。”
那人一愣道:“你也相信她的鬼話?王歡,你不會是……”
我沉聲打斷了對方:“你別忘了,進入總壇的都是什么人。五毒教眾會害怕自己養出來的蠱蟲嗎?”
那人頓時變了臉色。
這座九宮陣其實就是為了防御外人的東西。五毒教眾絕不會被自己培養的毒蟲所傷,每座毒池都能來去自如,他們會在意什么九宮陣格嗎?
那人臉色慘白道:“那么說,咱們不是等于要被困死在這兒了?”
“未必!”我敲了敲圖畫上的金蛇,“這就是破陣的關鍵。藥王谷當年不會無緣無故地留下九種毒物,跟著藥王像放在一起的毒蟲可能就是沖破九宮格的關鍵。那八種毒物,你們帶來了沒有?”
李冰凝臉色慘白道:“那八種毒物,不是被我們打死了,就是交給了苗疆蠱師,我們手里沒有了。”
李冰凝到了這時候不會說謊,況且,我也沒看見探神手身上帶著裝有毒物的器皿。
我站起身道:“那就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我們往九宮陣的死路上走,去找苗疆蠱師,把他們救出來,跟他們聯手闖五毒教。或者……”
我轉頭看向水潭的方向:“或者等安然他們出來,跟安然合作。”
我說這話,其實自己心里都沒有底氣。走九宮陣能不能找到苗疆蠱師還是個未知數;安然的身份變得撲所迷離,會不會出現也沒有定數。
神話禁區中的一切瞬息萬變,誰又知道我們一直苦守下去會出現什么樣的結果?
李冰凝權衡利弊之間,白博士忽然說道:“王歡,你不是還背著呂以非嗎?”
“你給我閉嘴!”葉尋狠狠地瞪向白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