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許膚淺,現在的明星除了實力,還必須有讓人一眼入坑的外形,氣質,魅力。
周應越什么都不行,唱歌,演戲,跳舞,鏡頭感,全都不像樣。
練習了這么多年,對著鏡頭拍照都跟個被照妖鏡照到的妖孽一樣僵硬,做動作最多比個無情剪刀手,完全不會表現自己。
但唯有外形沒人能挑出毛病。
年幼的周應越剛進公司,就引起圍觀。
之后她也不負眾望,生得越來越好,就像現在這樣,只是站在那,窗外日光輕輕一照,落在白皙的肌膚上,就像憑空落下了個雪捏成的美人。
同一個鏡頭里,她要是配角,主角會被她襯得黯淡無光,她要是主角,對手能直接上演鏡頭消失術。
硬要說些不足,就是她面色有些蒼白,唇色淺淡,看起來有些弱癥似的。
要是有人活到九十歲,躺在病床上回憶一生中見過最好看的人是誰,也許眼前就會浮現這張臉。
現在周應越都還沒開口,就有人仿佛受惑,擔心她打擊太大,不由自主地解釋。
“也沒罵你,就是我們,議論議論”
周應越當然沒生氣,要不是收到了管理趙哥讓她速速滾來考核室的電話,她能等到她們聊完再走。
“你們說得對”周應越滿臉贊同,聲如洪鐘,“我算個什么東西”
眾人“”
周應越瞧著有點弱柳扶風心思敏感的樣子,但實際上非常心寬。
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打擊。
沈明夏看著周應越像是真的不在意,不由開口。
“你跟我是一起進公司的,”沈明夏拉起自己寬松的褲腳,腿上是常年練舞的淤青,“如果你要出道,希望你付出對得起那個出道位的努力。”
沈明夏有實力,又足夠努力,她不希望未來的同事是個什么都不會的廢物。
再加上沈明夏的哥哥沈明倫和周應越的哥哥周少白在圈里是競爭關系,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下,沈明夏也總想和周應越比個高下。
“可我真的不會出道,公司把我留下只是想要我的違約金。”
周應越是個老實孩子,別人問什么,都會實話實說。
但這實話在有偏見的人耳里,就是周應越爛泥扶不上墻,油鹽不進。
沈明夏蹙眉,還想說話,就見身后考核室的門猛地打開,老師不耐煩地站在門口。
“干什么還有空聊天這么閑干脆把大樓里每一塊瓷磚都擦一遍”
眾人立刻如鳥獸散,周應越經過沈明夏身邊時,沈明夏叫住了她。
“你需要幫助的話,我可以給你補課,加把勁。”
周應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隨后為難地擺擺手“我這個毛病,加一百把勁也治不好。”
沈明夏毛病
因著每次考核周應越都是最后一個,因此也沒人和周應越一起考核過,老師也不讓,于是每次門一開一關,成績就出來。
練習生都知道周應越水平不行,但具體不行到什么程度,無人知曉。
不過再怎么差,時下流行的幾個舞種總有一個擅長吧,唱歌高音上不去,低中音域也行吧
沈明夏看著周應越進入考核室,周應越剛要伸手關門,就見老師的表情突然緊張起來,提前把門關上。
門關上之前,還隱約聽到老師提醒“注意手腳輕重,忘了這門上次怎么壞的”
周應越一進門,就見練習室里除了管理趙哥,還有三個熟面孔。
表演老師,舞蹈老師,聲樂老師。
舞蹈老師見著周應越進來,下意識地把后背往椅子上靠,如臨大敵。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