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越的拳頭上剛好能看到上邊沾著一點黑色的碎渣,好似剛才的話她是一點沒聽。
但那到底是蚊子還是桌子的碎渣,還是待會會變成他的腦渣,趙哥不敢想,立刻訕笑改口。
“剛才我說的那些,是只有下賤下三濫的資本家才做得出的下作事我們這里給你的是正經群演工作不然就只能賠付違約金”
“或者你哥哥愿意把合約轉到e娛樂,一九分,公司占九”
這才是和周應越談解約的目的,周應越不重要,她那個嬰兒時期拍個奶粉廣告就成經典的哥哥很重要。
周應越再涉世未深,也覺得這話不是人說的。
“我打官司,法院說賠多少就多少。”
周應越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現代社會,學校自中學起就設置了法律常識課程。
不管聽不聽得懂,總之小朋友也知道,遇事不決上法院。
看周應越主意已定,趙哥也不敢再拉扯一個標點符號,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新合同。
“公司把解約金給你劃了一個零,一年內還清即可解約上法院結果也差不多,畢竟成本在這里。”
趙哥看了一眼已成碎片的桌子。
“你回去找個律師問問,自己也去看看其他案例。”
等周應越拿起解約合同,在看到解約金額后,不敢相信這個摳門公司真的做出了讓步。
“好,下賤下三濫的資本家,就這么說定了我就算從猴變人的時候就開始打工,也不要在你們這干活”
周應越撂下狠話就走。
趙哥虎軀一震狠人從猴變人就開始打工也太狠了吧
感覺又狠又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趙哥擦了擦額頭的汗,給高層打了個電話。
“張總,事情已經辦好不過這錢她要是湊出來怎么辦”
張總不緊不慢地開口“周少白賺的錢都拿去還父母生前的債,她還能從哪弄錢到時周少白舍不得他妹妹受委屈,也會求著把經紀約轉來我們這。”
“可是以她那種怪物一樣的體能,說不定每天都能把全市的外賣給送了,到時真能籌到錢”趙哥說出了某種震撼的可能。
張總沉默許久,最后咬牙切齒地說“那全公司從今天開始,除我以外都不準點外賣”
趙哥憑什么你也太臟話了吧
電話掛斷后,趙哥氣得捶桌,一把打到了桌上的合同。
趙哥看了一眼合同,合同上的“一年”“劃掉一個零”全都是上邊決定好的。
之所以要一年內,還不是怕周應越上完大學,就能去考公務員或者研究生,真考上了,這解約金還上哪找。
最重要的是,真打起官司,法院也不會支持一個未出道的練習生賠付高額解約金。
公司這邊看似降價降得兒戲,里邊全是清楚明白的算計。
周應越來到公司外,望著這高聳入云的公司大樓,握緊了拳頭。
五千萬變成五百萬,雖然金額大幅度下降,但也不是周應越能承擔得起的。
周應越摸著下巴思索,十八歲她就能在晉江市合法打工,一天兼職幾份都行,外賣,搬磚,扎鐵,或者全都干了
周應越覺得自己的未來真是充滿無限可能,她放在褲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她低頭拿出手機,就看到哥哥周少白發來的消息。
周少白應越十萬火急求求你跟我一起上節目,救救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