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斷頭女尸在前,燈光閃動沒有驚動眾人。
前排的年輕人轉身沖張鏡遲三人友好地笑了笑“同學,現在是這樣的,我們需要一些人走到教室前面去”
張鏡遲眼皮一掀,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這年輕人忽然有種他們的打算被人全部看透的感覺,聲音越說越小,最后干脆說不下去了。
偏偏張鏡遲彎起嘴角,笑得純良無害“不是說這是一場通過率百分百的簡單講座嗎,我們乖乖等講座結束就好了。”
眾人“”
白裙女生倍感歉意“可能是我理解錯誤了,我之前碰到的講座是這樣的。”
她眉心間也帶著些許困惑,但仍然毫不猶豫地推翻了自己前面的說法“貿然去打擾講座里其他人有可能會觸發嚴重的后果。”
就像孟銜青一掌拍下來的斷頭女尸。
漁夫帽老人嘆了一口氣“欺負新人不好,我們換個公平的辦法。”
老人這么說著,一邊摘下漁夫帽,露出灰白的發頂,一只黃綠色的鸚鵡靜悄悄地停在他的頭頂。
老人說“我這只鳥雖然是鸚鵡,但是性子孤傲,它學識淵博,不會輕易學舌。各位可以這樣,每個人輪流跟我這鸚鵡說一個詞,誰先讓它開口學舌了,就暫時能待在座位上,其他人分別到前排去喚醒講師和nc。”
“為保公平,我不參與這個環節,自愿領下喚醒nc的任務,你們只需要再選出五名左右即可。”
這個方法還算公平,中年壯漢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沒說什么,其他人也沒再提什么。
老人環顧一圈,見沒人有異議,就打算讓鸚鵡就近飛到第一個人跟前。
這時張鏡遲忽然開口“其實我們哥仨也不是不能替大家去喊一喊講師,就當我們交的新生學費了。”
他聲色清冷微沉,十分突出。
中年壯漢一愣過后立馬說“那就你們去吧。”
張鏡遲看了他一眼,臉上擺出為難的神色“但是我們幾個初來乍到,赤手空拳哪敢隨便淌雷”
他這話留了一個口子,場上立馬沒聲了。
張鏡遲不急不徐地靠著椅背不吭聲,他做戲不太認真,明明是做為難的神色,看著又不像有多為難,渾身透著一股要死不活的厭世感。
老人又是第一個開口的“是我們考慮不周了,要是小伙子愿意去喊一喊講師,讓講座開始。我這鸚鵡可以借給你們,它雖然不愛說話,但是有一預知技能,能在危險降臨的時候及時提醒你們。”
白裙女生蘇桃和紅發女生則是說“你們要是下去的話,我們陪你們一起。”
娃娃臉在自己身上掏了掏,最終扯下脖子上掛式耳機,隨意地丟給張鏡遲“我懶得動,就不跟你們過去了。這個能屏蔽精神攻擊。對你可能沒多大作用,但給這個膽小鬼小黑臉正合適。”
膽小鬼小黑臉孟銜青毫不客氣地接過,沒覺得自己哪里被侮辱了。
紅唇女人看著自己懷里的洋娃娃想了想,把洋娃娃遞給他們。
這娃娃離開紅唇女人以后,扶著教室桌子邊緣自己慢慢爬上去,黏著黑睫毛的塑膠眼皮眨了眨,筆直地走向孟銜青。
孟銜青最怕這種鬼里鬼氣的東西,立刻躲到楚舟身后,洋娃娃并不挑剔,站在楚舟面前不動了。
“我閨女就是我。”紅唇女人懶洋洋地笑了笑,“我在后面看著你們,有什么事就讓閨女立刻帶你們撤。”
其他人不管情愿不情愿,也陸陸續續掏出一些東西。
大多數都是防御性的,能無條件開啟一次防御圈的手環,凈化牌等等。
一個叫做王小剛的年輕人實在掏不出東西,表示會跟他們一起下去探路。
最后剩下中年壯漢,他臉上的橫肉青一陣白一陣,心中做著諸種掙扎。
老半天才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黃紙“引雷符,一次性道具,如果沒有用掉要還給我。”
這是唯一一個攻擊性道具。
張鏡遲終于認真地看了眼,他好脾氣地沖中年壯漢笑了笑,正想說話,孟銜青垂在桌子下方的手輕輕摁住了他的大腿。
“大哥,我們沒想借你的東西。”
孟銜青長著一張老少通吃的和善臉,哪怕是對著氣勢洶洶的中年壯漢也笑得漂亮,“這教室里鬧鬼呢,我們也不知道那講師是不是長著青面獠牙,雖然說壯著膽決定給大家去探探路了,但心里其實虛的很,你要是能陪我們一塊過去,我們膽子就大了。”
張鏡遲像是被他點醒“說的也是,引雷符哪有大哥跟著有安全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