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視線從越芳時身上滑過,黑袍人懷疑的目光看向了燭草。
自己從未離開過暗窟半步。
這幾日,只有燭草出門進城辦過事。
帶著怒氣的一掌隔空拍到燭草身上。
“你把尾巴帶進來了”
聽到黑袍人這么問,被掌風推擊撞墻的燭草松了半口氣。
黑袍人沒有把替越芳時報信這件事聯想到自己身上。
她用手支撐著身體,勉力爬起來,低垂著腦袋,只有發旋對著黑袍人,“回來前,我仔細檢查過,身后沒有跟著人。”
說完,她遲疑片刻,不太肯定地說道“莫非鏡明城有了新的追蹤手段”
“不可能。”黑袍人說道,“荊致沒有這個膽子。”
否則,他們怎么會相安無事數百年
黑袍人思緒飛轉,“恐怕,是玄清教的人。”
“什么”燭草驚訝抬頭,澄澈眼睛里滿是不可置信,“荊懷和我說,那位玄清教弟子已經離開了啊”
黑袍人冷哼一聲,“口說無憑,你可見到證據了”
這話問得
燭草啞口無言。
“既沒見到證據,便有可能是障眼法。”
說到這句話,黑袍人已經從剛剛發現有人闖入進來的暴怒、惶恐中恢復平靜了。
他靜靜感知片刻“兩個小毛孩”
“也敢擅闖進來”
只聽冷笑一聲。
“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兩個小毛孩
越芳時微微皺眉。
他本以為來人是長老與越惜,可如今聽黑袍人的說法,只是兩個年輕人。
是誰
他們知不知道這里面危險
越芳時心焦至極,偏偏已沒有辦法傳信了。
他靈血盡失,靈力漸散,靈念漸消。
若猜得不錯,這陣法的陣眼會是他的靈種。
黑袍人是要將他的靈種剖出來,拿來祭陣。
暗窟通道內。
桂小山袖帶如流云,擊退了突然逼近的一面墻壁符篆。
“師弟你沒事吧”
君既明按著劍柄,輕搖頭,“沒事。”
桂小山皺眉“這通道似乎活過來了。”
“嗯。”君既明肯定道,“應該是暗窟主人發現我們闖進來了。”
桂小山驚異道“他能操縱這里的符篆”
一面石壁上,便有成千上萬個符篆。
操縱其中一半,便是了不得的靈力消耗了
桂小山自忖,自己是做不到的。
而這里,每一處岔道口,就是一處新的通道。
每一處通道的石壁上,都覆蓋著符篆。
“此處符篆,也是陣法,頗為精妙。”
君既明按劍不動。
凝視著前方彎折扭曲的道路。
所有的通道都活了過來,張牙舞爪的變換著造型靠近他們,暗金色的符篆上漸漸染上了深紅的血跡。
就連他們腳下踩著的通道也變松軟了。
金紅兩色交織。
桂小山一邊抵擋符篆攻擊,一邊說道“師弟,你可能破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