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主舞籍星弈還時不時有些框框砸地的編舞大動作,景昭的煩躁中還因此夾雜了大量的擔心,他生怕那些逆天的地板動作是給自己準備的。
“呀,不好意思。”宴遲不小心被走神的景昭用胳膊肘碰撞到后,首先主動和景昭道歉道。
“沒事。”景昭朝他回以禮貌的微笑。
宴遲是在景昭加入這個團后從來沒有表現出對他的一絲一毫排斥的人,雖說大概率是因為宴遲本身就是這么一個游戲人間對什么都無所謂的從容性格,但相比起看不慣他又為難他的跋扈性子的沈時昀,景昭對宴遲的印象更好。
“有沒有傷到哪啊疼不疼啊”沈時昀著急忙慌地過來捧著景昭的手臂,焦急詢問。
哦,是“曾經”看不慣他,“曾經”為難他的沈時昀。景昭在心中更正道。
“這么大的地方還能打著景昭你怎么跳的啊”沈時昀轉頭沖宴遲發著脾氣。
嗯,但確實是跋扈的性子。景昭再次在心中確定。
“和你有什么關系”宴遲也不解釋,只是分毫不讓,瞇著眼給沈時昀懟了回去。
宴遲本身長相就偏邪魅,尤其是在卸去總掛在臉上的假笑后,冷下來臉瞪人的時候,看起來氣質特別像條陰冷毒辣的蟒蛇。
宴遲這樣的態度,即使是沒錯,也變成了有錯。
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的景昭弱弱地夾在他倆中間,抬起自己的手肘解釋了一句“是我不小心打著宴遲的,而且我沒事呀。”
沈時昀吵架中分神看來景昭一眼,便主動敗下陣來。
“我給你找瓶水,你休息一下吧”沈時昀對景昭的身體過于緊張了,被勸下后堅持要扶景昭到一旁的休息室喝水休息。
景昭本就想摸魚,便隨他去了,宴遲則是留在練習室一角繼續練著。
練習室旁嵌入式的休息小包間內,短時間里就只有沈時昀和景昭兩個人。
“喝點水吧。”沈時昀擰開一瓶水,遞到了景昭嘴邊。
景昭確實有點渴了,伸手去接那水瓶,沈時昀卻一點沒有要放開握在瓶體上的手的意思。
“喝。”沈時昀只是又重復了一遍,語氣帶著說不出的殷切,捏著水瓶的手關節處因用力而泛白,似是執意不想把水瓶遞給自己。
景昭只能端坐在沙發上,張開了口任他喂著自己。
沈時昀一只腿半跪在沙發上,一只腿支立著,近乎虔誠地小心翼翼雙手托著瓶體,將瓶口向景昭的嘴巴歪去。
潺潺的清水傾斜,潤經過景昭被瓶口壓著的綿軟的唇,被流送入景昭的口中。
沈時昀隨著景昭小口小口吞咽的節奏,也屏著自己的呼吸。
“不喝了。”直到景昭喝不下去,嘴里含著水搖頭示意。
但沈時昀本就顫抖的手,因為景昭說這話時發出的撒嬌般的鼻音,一時更顫了,幾滴本已進了口的水珠,伴著被顫動著拔出的瓶口,沿著景昭的嘴角溢了出來。
沈時昀慌亂要去擦,但越慌越亂,竟失手翻了手中水瓶。
清水瞬間潑濕了沈時昀他自己的前襟。
景昭蹙眉,推開胸前一片濕漉漉的沈時昀,自己反手抹去嘴角的水珠。
“離我遠一點呀。”景昭自然地朝沈時昀發號施令,他可不想把水弄到自己身上,濕濕黏黏的,多不舒服呀。
“好”沈時昀帶著慌亂往后退著。
才退了不到半步,沈時昀就被身后的一雙鐵手擒住,然后整個人被掀了個天翻地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