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沒必要讓景昭知道。
“只有我了,”謝墨回聲音中有隱秘的期待,卻又怕景昭更生氣般欲蓋彌彰地補了一句,“我單獨陪你選定妝。”
除了服裝造型外,對應每一套造型的臉上要化的妝容也是今天要全部定下來的。
因為只剩謝墨回和景昭兩個人,不需要投屏和大會議桌,謝墨回直接拉著景昭在房間邊角的一張二人座沙發坐下,自己親自手舉著平板,將上面琳瑯滿目的各色妝容給景昭展示著。
兩人并肩坐得很近,景昭一抬眼便看見了謝墨回臉上剛才受傷的那青青的一片。
其實已經沒多少顏色了,畢竟景昭本質上并沒有多大的力氣。但是或許是因為坐得近而顯得明顯吧,景昭看見那片痕跡時還是一陣幻痛。
“嘶”景昭伸手在謝墨回眼下臉頰顴骨那處點了一下,還沒等謝墨回開口呢,自己先不忍地“嘶”了起來。
“你的手還在痛嗎”謝墨回卻因為景昭的那聲“嘶”而再次慌忙攥住了景昭的手指。
他擔心地翻過景昭的手背,查看起來。
景昭的指端本就泛粉紅,骨節處也是一樣,謝墨回一時看不出是剛才碰擊后留下的紅痕,還是本身就顏色如此可人。
謝墨回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景昭手背上的骨節,眼底是藏也藏不住的愛憐。
景昭看謝墨回頂著臉上的一片青卻在關心自己,莫名覺得實在可憐,另一只沒有被謝墨回捧著的手抬起,又惻隱地輕撫了一下謝墨回受傷的顴骨。
這一下輕撫,倒是讓景昭發現了謝墨回的那片青痕中有一個小小的翹起皮的破口。
“你看起來比較嚴重欸,要不要擦藥啊”畢竟是自己用拳打到了他,哪怕看起來只是皮外傷,景昭也還是問了謝墨回這么一句。
這隨意的一句卻讓謝墨回止不住地激動不已。
他對視著景昭的眼睛,平復了好幾次因景昭而騰涌急躁的呼吸,最終小聲道
“要。”
像是吐露出一個內心最殷切的愿望般,虔誠,卻也不敢抱有過多期待。
景昭環視了沙發旁的小置物桌,沒看到能消毒的東西,一句“可是沒看到藥”還沒說出口,就看到謝墨回不知從哪兒搜羅出一包酒精濕紙巾,獻寶般捧到了自己面前。
這不是擦臉的東西呀而且,這個擦傷口,會更痛吧景昭在謝墨回如小狗狗般祈盼的眼神下,最終咽下了嘴邊的這些話。
他如謝墨回所愿,抽出一張酒精濕巾,折在指間,擦拭著謝墨回已經由青變灰、馬上就要轉好的臉頰。
含酒精的濕巾多少帶有一點刺激性,謝墨回強忍著呼吸如常,卻沒能控制住下眼瞼被刺激到的下意識地輕瞇。
可即便如此,謝墨回他還是一動不動地任景昭捧著他的下巴,被景昭湊近地用手指反復碾著他早已被酒精辣得發痛的顴骨處的皮膚。
不知怎的,景昭被謝墨回強忍著痛的表情媚悅了一瞬。
景昭在謝墨回那原本青得最厲害、而現在已經被自己用手反復摩紅的那小傷口處,惡劣地故意用力按壓下去。
謝墨回果然皮膚微顫、眼角抽動,雖能看出已極力忍耐著,但還是泄露出了一個吃痛的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