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昭的一聲應許后,謝墨回抽出一張酒精濕巾,怕景昭后悔般迫不及待地開始擦拭著他膝蓋上大腿處的顏料。
他躬身跪在景昭面前,臉向前湊近,下巴離景昭的膝蓋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謝墨回呼出的吐息似乎都能直接噴到景昭的膝彎。
一下、兩下、三下謝墨回控制著自己的動作,格外謹慎仔細地隔著濕巾用指端抹著那一片紅。
景昭的皮膚白得謝墨回他頭腦昏脹得很,離近了看,除了那一小塊凝固的血色顏料外,景昭大腿根部竟還殘留著剛才試裝時穿的襯衫夾壓出的,一圈泛粉的痕跡。
一整圈連續的淺淺壓痕,每隔不遠便有一處稍顯更深,是被襯衫夾的小夾子固定時的位置。
有關景昭的一切都讓人忍不住失神恍惚,謝墨回在擦拭顏料的紅痕的同時控制不住地聯想著那襯衫夾穿在景昭身上時的模樣。
謝墨回擦得顫顫巍巍、如臨大敵。
除了克制自己關于襯衫夾的癡想外,謝墨回還擔心,景昭身上這么容易留下痕跡,自己會不會不小心按狠了他、磨疼了他
也生怕自己哪一下輕了重了,惹了景昭不快厭棄,被剝奪了這如夢似幻的侍弄景昭的權利。
與過度興奮的謝墨回不同,景昭居高臨下著,近乎毫無波瀾地看著謝墨回這樣小心對待自己。
景昭看著謝墨回明明心潮澎湃,卻不敢用力,只最輕柔地捻過自己的腿部皮膚,稍觸碰一下卻要做幾倍的心理準備的、那種既緊張,卻又雀躍歡欣的表情。
說不上受用吧,但是景昭也算是稍微紓解了從意識到自己被上司穿小鞋、不能隨意離開小世界、必須兢兢業業完成任務的那股子郁氣。
兩人間的此時的氣氛像是浸在甜水蜜罐中的脆果,從酸酸甜甜的青澀中發酵著甜蜜。
可對于景昭來說,若這所謂的“甜蜜”浸得久了,那“脆果”本身便也不新鮮了。
“好了。”紅痕擦凈后,景昭拿手背推開了謝墨回向自己膝蓋和大腿處越俯越近的臉。
景昭自己心情好上一點后就懶得再陪別人高興。
景昭自己將短褲重新卷下,又往后撤了一些,和謝墨回在雙人小沙發中拉開距離,用行為宣告了“允許謝墨回為他擦拭”這一許可的結束。
謝墨回因為突然被景昭要求停手而有些錯愕,免不了因為剛才自己沒能擦拭得再輕柔一些、整個過程中讓景昭再舒適一些而感到隱隱后悔。
一定是他哪里做的不夠好
但謝墨回卻也不敢失望。在謝墨回心里,景昭能答應自己這原本近乎奢望的請求已是對他的垂憐,他沒有資格再去要求更多。
除了對自我深刻的反省外,謝墨回心中有的,只有和景昭這番親密后對景昭愈發滿脹的喜歡。
他重新拿起平板,更有勁頭地幫景昭選起妝造來。
景昭回和自己一起出道,景昭是自己的團員,景昭會一直一直在自己身邊、和自己相伴的謝墨回邊顧著手上的工作,腦中邊同時暢想著景昭和自己長長久久在一起的未來。
說是陪景昭,但實際上是謝墨回代替景昭做著全部的工作。確認全部完成后,謝墨回主動提出送景昭回家。
想著終于結束下班了正高興的景昭,因此停下了站起身伸懶腰打哈欠的動作,看向對面目光灼灼的俊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