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勝剛出養心殿不久,御馬監太監小福子便又趕了過來回道:“萬歲爺,皇商資格拍賣大會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各地豪商大多也已經趕了過來,不知萬歲爺打算什么時候開這個皇商資格拍賣大會?”
“就在三天后吧!”想也不想,張凌陽便說道。
“可是……萬歲爺,只怕這兩日有大雪降臨,是不是要移后幾日才是?”小福子擔憂道。
“無妨!”張凌陽擺了擺手道,“這樣的大雪天氣,大家伙一起吃吃火鍋,再喝一點小酒,氣氛不是就熱烈起來了嗎?”
“奴才遵命!”見張凌陽注意已定,小福子不好再勸,領了圣命之后便出宮而去……
東華閣內,內閣首輔張致遠、吏部尚書周善寧、戶部尚書鄭永基等人正在商議揚州鹽務之事,便見孫勝過來。
待孫勝傳了張凌陽的話并離開之后,張致遠老懷大慰道:“陛下總算是明白事理了,知道開始體貼百姓疾苦。”
而后,張致遠看向鄭永基道:“鄭尚書,眼下國庫還有多少庫銀?”
鄭永基道:“除卻查抄揚州鹽商的那四百萬兩銀子之外,今年的秋稅又收上來了二百多萬兩銀子,現在國庫一共有庫銀六百余萬兩。”
聞言,一旁的吏部尚書周善寧皺著眉頭問道:“怎么就這么一點銀子?老夫總覺得哪里不會勁?”
仔細想了想,周善寧道:“是了,揚州鹽務那里肯定出了紕漏!”
見張致遠、鄭永基兩人疑惑的看向自己,周善寧解釋道:“老夫記得鄭尚書上奏陛下之時說過,開國之處,揚州每年的鹽稅是六百萬兩左右,而后逐年下降,到了現在只有不足二百萬兩。
也就是說,每年至少有四百萬兩的銀子被那幫鹽商和鹽道衙門的官員給貪弊掉了。
可現在從那幫鹽商和鹽道衙門查抄出來的贓銀只夠補足一年的鹽稅,難道二位大人就不覺得不對勁嗎?”
周善寧這么一說,張致遠兩人這才恍然大悟起來。
“你這么一說,老夫也覺得此中必有蹊蹺。難不成那幫鹽商和鹽道官吏還有什么隱瞞不成?”
越想越有這么可能,張致遠便對外面喊道:“來人,即刻備轎,老夫要去刑部衙門一趟!”
說著,張致遠便起身出了東華閣。
待到了刑部衙門,張致遠道明來意之后,刑部尚書陳一鳴說道:“就是張閣老不說,下官明天上朝之時也會向陛下稟明情況的。
經過刑部的盤查,下官發現那幫鹽商及鹽道衙門的賬簿被動了手腳是,老夫估計,此次隱瞞下來的贓銀至少有上千萬兩之巨。”
“那幫鹽官和鹽商有這么大的膽子敢隱瞞這么多的銀子?”聞言,張致遠不由吃了一驚。
要知道,現在國庫每年的稅收也只是不到六百萬兩而起。
而區區一個揚州的鹽務,就隱瞞了這么多的銀子,由不得張致遠不吃驚。
陳一鳴苦笑一聲,解釋道:“戶部現在每年一百多萬兩的鹽稅,又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從先帝時期開始,鹽稅收入就不足二百萬兩了,其中究竟有多少貓膩,根本就不用去想!”
見陳一鳴這么說,張致遠這才釋然,而后開口道:“勞煩陳尚書將刑部審理過的案宗給老夫看一看,老夫心里多少有個底。”
“張閣老客氣了,下官這就命人將卷宗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