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羅斯國確實沒有錢了？”養心殿內，聽了陳一鳴的回復，張凌陽輕皺了一下眉頭，“可羅斯國怎么不向法蘭西貸款呢？以兩國的關系，法蘭西肯定不會拒絕羅斯的貸款的。”
“陛下，據皮埃爾說，此前法蘭西銀行已經先后數次貸款給羅斯國了，并且還是羅斯國以國內礦產為抵押的形勢進行的貸款。
到了現在，羅斯國大部分優質礦產都掌握在歐洲銀行家手中，想來到了現在，羅斯國已經沒有什么礦產可以進行抵押的了。”
昨天臨出法蘭西大使館之前，皮埃爾對陳一鳴訴說了羅斯國的實際情況，陳一鳴這才知道，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強悍的羅斯國居然會這么窮。
“既然賠款不成，那就讓羅斯國割地！”張凌陽道。
“據微臣所知，那個洛浦諾夫不愿意，也沒有權利將羅斯國的土地割讓給我大周。”陳一鳴回道。
“怎么沒有權利？他既然是羅斯國此次談判的全權代表，自然是有這個權利的。”張凌陽哂笑道，“如果實在不行，我大周可以‘購買’羅斯國的土地。”
“那價格呢？”陳一鳴雖然不認為羅斯國會出售自己的國土，可張凌陽既然這么說了，他也不好過多反駁。
“就以一兩銀子兩平方公里的價格吧！”張凌陽道。
“呃……”陳一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兩銀子兩平方公里，這跟直接搶又有什么分別？
陳一鳴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料張凌陽后面的話又雷得他說不出話來。
“朕打算出一百萬兩銀子‘購買’羅斯國兩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記住，這是朕的底線。”
張凌陽也沒想‘買’多，兩百萬平方公里土地已然不少了。如果超過這個面積，一旦羅斯國再次向大周發動邊境戰爭，那么大周將處于被動的地位。
原因無他，距離上太遠！
“還有，明天談判的時候，讓商務監的小吳子跟著！”張凌陽也算看明白了，陳一鳴實在不是一個談判高手，單單依靠陳一鳴一人，大周根本就無法從羅斯國身上扒拉出多少好處。
“微臣遵旨！”陳一鳴回了一聲，就出宮而去。
而在法蘭西駐大周大使館內，皮埃爾也在勸說著洛浦諾夫。
“洛浦諾夫閣下，羅斯國真的不愿意讓出一點好處嗎？”
“皮埃爾閣下，羅斯國的情況你也了解，以現在我國的國情來說，根本就無法支付大周戰爭賠款，土地更是不可能的。”
“可是！”皮埃爾皺眉道，“我聽說現在瓦剌人正在你們的西西伯利亞那里騷擾你們的居民點。你們同大周的停戰協議一天不簽訂，只怕瓦剌人就會始終向你們發動戰爭，這么一來，你們羅斯國的西西伯利亞地區將永無寧日了。”
“我何嘗不知呢！”洛浦諾夫也意識到了問題的棘手之處，“來之前，我國的皇帝陛下曾暗示過我，此番與大周停戰協議的簽訂，我羅斯帝國必須得到足夠的‘體面’，要不然，我不好向皇帝陛下交代。”
“那你說怎么辦吧！”皮埃爾攤開雙手，“如果你們羅斯國不讓出一丁點好處的話，大周根本就不會跟你們簽停戰協議的。”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洛浦諾夫也沒有什么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