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白將他拖到暫時無人的茶水間,同時也敏銳地注意到安酒今日打扮與平時不同,皺眉道“誰讓你這么穿的。”
“噢,我之前住的地方漏水,換了個地方住,今早起來趕時間,隨手套的衣服。”安酒解釋。
越白當然不在意安酒家漏沒漏水,只露出嫌棄神色“你不適合這個風格。”
“那我明天換了。”安酒說。
言歸正傳,越白問他“諸訣找你什么麻煩”
安酒揚起手“他的內部座機壞了,讓我過來給他修修。”
越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你修你懂個屁。”
“我肯定是不懂弄這些東西的,”安酒裝作怯懦,“越越,我沒打過高爾夫,周末我應該穿什么衣服過去啊”
越白不耐煩道“你隨便買一套球服就行了。”
“我我沒買過,不知道買什么樣子的比較好。”安酒忐忑道,“我總不能丟你的臉啊。”
越白煩躁“你好歹也是在時尚公司工作,能不能提升一下自己的品味啊。”他大發慈悲,“你下班以后去我家里找一套球服穿。”
安酒老實點頭,準備回去,越白又叫住他,從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我現在沒空,你幫我把巧克力送去十九樓給頌聲。”
這個牌子的巧克力安酒認得,是初中時期簡頌聲總喜歡送給越白吃的。
好一個定情信物你儂我儂。
“你不生簡總的氣了嗎”安酒問。
越白冷眸瞪他“你管那么多,叫你去送就去送。”
安酒乖乖點頭聽話,一手拎著座機一手拎著巧克力從設計部離開。
電梯關上門時,安酒倚靠在電梯里,掂了掂那盒巧克力。
十九樓莊重肅穆,安酒穿過長廊,敲了敲總裁辦的房門。
兩秒后,內里傳來一聲充滿磁性的“進來”。
安酒不免想到自己落地時扎在簡頌聲胸口那一瞬間。
他嘆氣,簡頌聲如果不是渣男的話,當真算的上他的天菜。
要顏有顏,要錢有錢,聲音還那么好聽。
門內人似乎詫異無人進入,問道“誰在外面”
安酒回過神來,推開門走進去。
簡頌聲從文山里抬頭,目光先是掃到他的穿著,接著才瞄準他的雙手,問“什么事”
“越越讓我給你送巧克力。”安酒走近,將巧克力放在桌上。
簡頌聲抬眸,長手一探,將巧克力盒挪到身前。
他神色如常,沒有太大觸動,大概是在等安酒自己離開。
安酒見狀,手心一松,座機便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蹲下身,將座機撿起來。
簡頌聲看他慌張的模樣,隨口問道“這是誰的座機。”
“是諸訣的。”安酒說,“他的座機壞了,我幫他修。”
聽到這里,簡頌聲放下手中的筆。
他目光沉沉,如同暗湖幽靜,耐心與安酒對視,像是打量,又像是想看穿。
片刻以后,安酒佯裝承受不了,心虛地垂眸。
“你搬家了”簡頌聲問。
安酒猛地抬起頭,雙眼圓瞪,面露驚色。
簡頌聲輕笑,頗有些玩味地問“住在我上班的路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