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希道“我們可能沒有辦法回家了,車子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啟動不了。”
“傅叔叔還沒走,”溫希看著后視鏡,“你下車告訴他我們的車子壞掉了,讓他先走。”
傅明義當然不可能留下他們先走。他看著被當成一顆實現自己目的的棋子的溫潼,站在他的車窗外,重復著哥哥讓他說的話。
大概也意識到了哥哥在撒謊,一副緊張又難為情的樣子。
溫希也很快從車上下來,一臉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樣子,“車子好端端地突然壞掉了,我已經打電話給爸爸了,讓他叫保險公司的人來。”
“傅叔叔,如果你忙的話,就先離”
“上車吧。”傅明義打斷他。
溫希嘴上說著真是麻煩您了,卻并不客氣地打開車門,那么熟練且自然地坐在了傅明義的副駕駛。
溫潼先讓松松上去,狗爪子踩在座椅上。
溫希從前排扭頭,“他的爪子干凈嗎別把車弄臟了。”
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溫潼忘記了坐車前要給松松擦爪子,溫潼開始不停地道歉。
傅明義從后視鏡往后看,好像車子被弄臟是什么天大的錯誤,讓他應激了一般去摸自己的口袋找紙巾,找不到后便用自己的衣袖給松松擦爪子,同時打開車窗。
“昨天洗過澡,它不臟,不臟的。”溫潼解釋。
“臟了便臟了,那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傅明義溫和地,輕聲細語道。
溫希見傅明義不在乎,便也沒有多說什么。
而昏暗的車廂里,溫潼停下動作,很難過地看著松松。
車子被松松弄臟不是大事情嗎
松松小時候經常生病,要爸爸幫忙帶著松松去寵物醫院,每次爸爸都會抱怨車子載過松松后,座椅上會留下臟腳印,溫阿姨和哥哥也會嫌棄車子里面有難聞的味道。
從那之后,每次要帶松松坐車,他都會很緊張,很擔心松松弄臟爸爸的車子。
可是此刻有人告訴他,車子被弄臟不是大事情。
回去的路上,溫希其實很想和傅明義多聊聊,可是傅明義神色淡淡的,那并不是想和別人攀談的樣子,溫希只好閉緊嘴巴。
到了家門口,溫希戀戀不舍地看著傅明義,“傅叔叔,明天我要和弟弟一起去海邊露營,你要一起去嗎”
傅明義神色微冷,“你弟弟受傷了,你沒有看見嗎”
“受傷了,是腿哪里嗎”
“我剛才看到已經涂過藥水了,而且他走路也沒有異常,應該沒有問題吧。”
“潼潼,那你明天還要去海邊露營嗎”
傅明義望著溫潼。
溫潼能感受到眼神里面的冷淡和微諷你說你哥哥會幫你涂藥水,可是他連關心你的傷口都不關心。
溫潼知道哥哥很喜歡傅明義,他不希望哥哥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很努力地笑道“沒關系,只是輕微的擦傷,哥哥,我想去,我想和你一起去海邊。”
溫希似乎早已料到了溫潼不會拒絕,那么得意,然后又問了一遍,“傅叔叔,你要去嗎”
溫家門前的路燈壞掉了,一直沒有找人來修理,此刻三人站在門前,僅靠著車燈來照明,車燈所照的范圍也是有限度的,溫希站的地方看不清傅明義的臉龐,溫潼卻可以。
溫潼只是抬眼,便被男人的視線網住了。
他不可抑制地顫起來。
男人沉道“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