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建設分公司的成績總算有點起色,誰承想剛歡歡喜喜過了年,就出了如今這檔子事。
時至今日,公司高層幾乎都被帶走調查,而葉聿風不知所蹤,
外人看立人集團的熱鬧,是樓盤暴雷,只有少數知情人清楚,新建住宅爛尾算個屁,歸根到底需要徹查的,是這小小燕城分公司從銀行以虛假戶頭違規借出來的一百三十四億去向。
一百三十四億中只有二十五億是正常的項目投資,剩下一百零九億,和斷聯的葉聿風一般消失不見。
以鄭秋白對葉聿風的了解,他做不出這么周密又完全的計劃,也沒有這樣的膽子一口吞下如此巨款,更不會在出事之后做到神隱企圖陷害鄭秋白背鍋。
雖然鄭秋白一向仇家多,但除了他連著葉聿風一道想捏死的,只有在董事會感到危機的葉靜潭。
他和葉靜潭之間已經足夠難堪。
阿良的車開到了葉宅門口,卻被保鏢攔住,“葉董吩咐過,只讓鄭先生進去。”
鄭秋白了解葉靜潭的性格,這人冷傲孤僻,謹慎到自私,哪怕鄭秋白只帶了一個司機站在葉家的地盤上,也難放下戒備。
他制止了撩袖子的阿良,自己走了進去,繞過庭院里郁郁蔥蔥的松柏,葉靜潭就站在中庭,等著鄭秋白的到來。
這是兩人分手后除卻正式場合少有的碰面。
“聿風呢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葉靜潭冰塊似的臉一瞬陰沉,怨毒出聲“你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也對,他現在這么聽你的話,是你床上功夫將他教養懂事了嗎”
像瘋狗一樣亂咬人的葉靜潭實屬少見,鄭秋白覺得他話說的刺耳。
哪怕看上過葉靜潭,那也不代表他是什么都往床上放的不挑嘴兒。
“我就知道你看不上他,不如你給我講講,你又是怎么勾搭上霍峋的。”葉靜潭知道鄭秋白從前就是個會所紅人又天生有個淫蕩身子,卻沒想到他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霍峋藕斷絲連這么多年。
這樣一算,興許那奸夫在位的年頭比他還久。
聽到霍峋的名字,鄭秋白眉頭一跳,真心問“葉靜潭,你發什么神經”
真得瘋狗病了,在這里抓誰咬誰。
“我發神經”葉靜潭狹長的眸子一眨不眨盯著鄭秋白,突然笑出聲來。
“我發神經知道你那奸夫花多少錢撈你嗎他國外公司還在上市,這個節點飛回來,京市燕城上下打點,還甘心為你拿一百億補窟窿,對你用情至深吶”
葉靜潭徹底撕碎了素日清冷端莊的模樣,失智地抓住了眼前人的風衣領子,妒火將他燒成了一條毒蛇,“鄭秋白,你怎么敢這么對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