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這么久,鄭秋白也領教了霍峋愛干凈,順從地蹲下用手上的毛巾擦地,“知道了,知道了。”
霍峋“你不能去用吹風機把頭發吹干嗎還是你就準備在陽臺前站到頭發吹干”不怕頭疼
鄭秋白抬臉,實話道“我發質差,吹的話會有點太蓬,自然干正好,而且吹風機很吵。”嫌煩。
霍峋合著就是不樂意吹。
金玉庭抽檢的酒水沒有問題,但是似乎無論是警方還是檢察官都覺得鄭秋白的地盤能成為一個突破口,巡檢的強度前所未有,好幾次驚嚇到包間里的貴客。
不明白其中彎彎繞繞的人覺得金玉庭得罪了人,才招致這如掃黃一般勤快的巡檢;明白其中彎彎繞繞的覺得安保系數高的金玉庭也不再安全,更加要避避風頭。
這下,生意被影響的鄭爺比任何一個人都想知道這默思本背后的莊家是誰,可以說是生吞活剝的心都有了。
可眼下他只能以為拍賣會場修葺為由,如周圍其他的會所一般,除了吃飯的餐廳,其余樓層暫時停業幾天。
當然,這期間也有人向鄭秋白遞來橄欖枝,到燕城喉嚨位置上的人,想叫檢察官和警方識趣點,無非是打點一句話的事。
但鄭秋白一向對當男小三沒興趣,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就這樣席間的人也不準備放過他,給他灌到只能勉強直立走出包間,下一刻便栽倒進霍峋的胸口里,摟著霍峋僵硬的腰背不肯松手,小聲哼哼。
霍少爺立刻盡到一個保鏢的職責,抬手擋去那些人想來捉鄭秋白的手,冷著臉鉗著人往車庫走,“告辭。”
甩開人堆兒,原本還扒著霍峋領子小鳥依人又難受哼哼的鄭秋白立馬睜開了眼,得體地站直了身子,仿佛剛剛那個耍酒瘋的人不是他。
懷里一空的霍少爺覺得自己被騙了,“你”
“不這樣他們怎么能放我走”鄭秋白點點自己的太陽穴,“學著點,以后你也會有應酬。”
跟著鄭秋白這幾天,霍峋算是親眼看見了鄭蝴蝶的生活,他比在會所還精于人情應酬,也比在會所時更加活色生香,那些人沖鄭秋白伸出的手,流露出的貪婪視線,像是在看一個物件般輕蔑。
連自己都能看出來的事情,鄭秋白怎么可能察覺不到
霍峋想問,卻發現自己沒資格問,而金玉庭的員工里也沒人能講清,他們只說鄭秋白是燕城最大地產商的兒子,極有身家背景,不是普通人。
可霍峋太清楚特權階級之上的人是什么模樣了,那不是鄭秋白的模樣,不是那般,待價而沽的模樣。
鄭秋白還不知道自己在霍峋心里成了謎團一般的人物,阿良外出幾天都是霍峋在跟他參加飯局,他還怕霍少爺沒法任勞任怨,結果發現對方倒是意外的靠譜。
除了自己喝多的時候,總甩一張臭臉。
四月底,與鄭秋白上輩子記憶相當,海灣一代走私案成了新聞里連環播報的重大案件。
因其稅務問題,無數海上運來的商品、價值數千萬的香煙酒水被統一扣押銷毀,轟動一時。
海外走私商品嚴禁與否、舶來品稅收問題,徹徹底底成為了熱門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