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過中午宴,下午又觀看了拋石車的威力,十分震撼。回到大帳,邊章要求眾首領各自準備足夠的大弓和箭。
聯軍幾乎全是輕騎兵,弓騎兵很少,而且弓騎兵所用的弓之射程不如步弓兵所用的弓。弩騎兵更是幾乎沒有,就算是有,騎兵之弩也射不到城上。
鑒于聯軍善長騎戰、野戰,弱于步戰和攻城,韓遂提議各家抽三百人組成步戰先登營,專門訓練登城和奪取城墻,眾首領贊同。
晚宴上,邊章宣布先占陳倉,再下長安,兵鋒指向洛陽。
眾人熱論起如何攻占長安城,均覺得減除陳倉城后顧之憂后,西可攻取冀縣,東可掃平三輔,兵進潼關。算計拿下長安能奪得多少財寶。
聯軍中只北宮伯玉和李文侯掛將軍印,王國和宋建流露出攻取陳倉城后,希督護府也授給個將軍頭銜。
北宮伯玉和李文侯認為如只給王國和宋建提官,其它所有首領都會要求從校尉升將軍,而將軍有任命屬下為校尉、都尉、別部司馬的權力,繳獲和征調也可能自留不上繳督護府,聯軍各自為政,成一堆散沙,督護府就很難管聯軍了。
邊章贊同北宮伯玉和李文侯的意見,力勸王國和宋建再忍忍官癮。等到攻下長安后,按功勞提拔幾個將軍,重新調整聯軍。
王國和宋建擔心打下陳倉城后一年半載攻不下長安,而且非常可能的。況且大規模出兵一次至少歇一年,那豈不是四年內都當不成將軍了,四年后還不知成啥形勢了。
二人故此很不高興地喝起悶酒。
當晚眾人大醉,各回附近的宿帳安歇。
王國酒量大,還算清醒,扶著韓遂走回宿帳。宋建和滇木及屬下分別送邊章和北宮伯玉、李文侯。
看著王國似有煩惱的樣子,韓遂半醉似醉地對王國說“當將軍何難之有大王隨征鮮卑刺傷鮮卑酋首檀石槐所獲的功勛聞名漢軍,以大王之威名和才華,攻打陳倉,大王可當都督。”
聽副都督尊稱自己為大王,又有當都督的可能,王國好開心,眼睛一亮,立馬明白韓遂的意思了。
王國連忙回道“吾等跟隨漢軍征戰多年,出生向死,可朝廷太過吝嗇,仍不一視同仁,不肯授吾等義從胡象樣的軍職,這個校尉還是聯軍授給的。
試想,誰不想乘年輕氣壯時謀個好地位,博個青史留名
韓大人日后有用得著本人之處盡管吩咐。
正好前幾日督護府調吾的管家王仲去任督護府糧庫官樊浦的副官,大人如有急事可找王仲,彼有吾部落兩名飛騎在身邊,在榆中城和狄道北之間傳信。貿易管家王杯和吾在大本營鎮守。
宋建、滇木和吾同在隴西郡北,親如兄弟,彼二人聽得進吾的主意。
吾手下有三子王積、王荃、王迪和五位千騎長王霍、王頓、王舒、王牧、王鹿,均隨吾征戰多年。八人武藝高強,愿隨時歸韓大人的調遣。”
韓遂搭著王國的肩膀,頻頻點頭贊同王國道“吾無意正帥,汝長吾六、七歲,是吾兄長。天地輪轉,現在輪到英雄出眾了。有朝一日,兄為帥,吾仍為副手,為兄籌錢、運糧。”
王國聽罷反到有些惶恐,韓遂握住王國的手,二人心領神會地大笑。
送到宿帳,王國親自攙扶韓遂進帳休息。
次日中午才睡醒來,吃了午餐,邊章、韓遂、北宮伯玉、李文侯從狄道北趕回榆中縣縣城。
數日后,王國的管家,現任督護府糧庫副官的王仲到督護符辦事,乘無旁人之時,悄悄塞給韓遂十個聯軍通行符,說是王國囑咐的。
通行符是糧庫吏所用的,可在任意進出聯軍地盤。通行符由李文侯親自掌管,索要通行符必說明原由,韓遂也不敢隨意索要,以免引起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