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胖子一邊念,白一弦一邊寫,沒一會,一紙悔婚書便躍然紙上
白一弦寫完,放下筆,將文書交給了蘇胖子。
蘇胖子笑容滿面的還夸贊了白一弦幾句,接過文書一看,臉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將那張宣紙擺在了桌上,沉聲道“白賢侄,你若執意不愿悔婚,說便是了,何必耍我”
白一弦一臉的莫名其妙,說道“怎么了我這可是完全按照你說的來寫的”
蘇胖子聞言怒了,拍了拍桌子,聲音高了幾度道“你自己看看你寫的什么玩意兒”
白一弦拿過宣紙,仔細的看了又看,一臉的莫名自己的書法雖然一般般,但也說的過去,當年學校的時候還是拿過獎的
就連很多喜歡書法的客戶看了自己的書法都是稱贊有加,不至于那么差勁,讓人家一看就覺得憤怒吧
白一弦一時間沒想到問題的關鍵之處
一邊一直不說話的蘇止溪看到自己父親的憤怒,有些好奇的拿過了宣紙,想看看白一弦到底寫了什么,以至于讓自己的老爹火氣竟然這么大
只一眼,蘇止溪就面色顯露了古怪之色,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旁邊一臉疑惑模樣的白一弦
這白一弦寫出來的文書,字跡倒是有模有樣,不算難看
但關鍵是字,竟然有一大半,她都不認識剩余的一小半,也寫了一些生僻的字,或者只是一個完整字的簡化或者部首
這樣的一篇文書,如何能被人承認難怪他答應的那么痛快,原來他根本就不想同意,而且他心中肯定對父親的提議感到憤怒,所以才用了這樣的方式來反擊
蘇胖子滿臉的憤怒之色,剛要說話,跟在他身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卻拉了拉他的衣服,蘇胖子一臉不耐,說道“什么事”
那管家說道“老爺,您先跟我來”
兩人來到房間外面,那管家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圍,說道“老爺,您膝下無子,只有小姐一人這小姐早晚是要出嫁的,那您的這一份家業,可就無人繼承了
這樣一來,不管小姐將來嫁給誰,都要便宜外人”
蘇胖子一臉陰郁表情,說道“那照你說,又當如何”
那管家朝房間里面努努嘴,說道“眼下不就有個好機會嗎這白一弦以前是知縣公子,可如今,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介白衣
若是能招他做個贅婿那豈不是最好將來生個孩子隨著老爺您的姓,那豈不就后繼有人了”
“這”蘇胖子很是動心這個問題,他以前不是沒想過,只是這年頭的贅婿身份低賤,根本沒有人愿意來做贅婿
加上蘇止溪后來和知縣公子定了親,于是此事便作罷了但后繼無人這一點,卻一直是蘇胖子的心頭病
蘇胖子有些動心,卻也有些猶豫,不由說道“話雖是如此,可這白一弦什么都不懂不說,還慣會吃喝嫖賭
以前是沒辦法,要抱知縣大老爺這根大腿可今時不同往日,若是招了他為婿,那豈不是要將我蘇府的財產都給敗光”
那管家說道“哎喲我的老爺喲,您精明一世,怎么就糊涂一時呢找他做贅婿,看中的不就是他不學無術嗎
要真正才高八斗的,誰會來做低賤的贅婿別說才高八斗,就算稍微身世清白或者有些志氣的,都不會來做贅婿
這白一弦,妙就秒在此處啊,他不學無術,文韜武略樣樣不通,這樣才最好拿捏,將來小姐才能壓得住